如今他要做的,就是帮忙捅破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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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穹之下。

夫子持剑,悲壮的气息从他身上升腾而起,紫薇剑上血色弥漫,盖过紫意。

“天!”

夫子一字吐出,他身后仿佛有血色燃烧,化作一簇簇光辉融入他手中的紫薇剑中。

“地!”

第二个字落下,夫子的面容骤然苍老了许多,双鬓的垂发变得银白如雪,就好像在这一瞬间中他的寿命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抽走。

“同!”

待到第三个字响起,夫子的精气神已然达到巅峰,他的面容肃穆无比,眼中绽放出一道光芒,仿佛带着无限的渴望。

这一剑落下,必是他此生的巅峰。

另一边,东虽说身体伤势没有夫子这般严重,但在不断的对拼中也有了些许损伤。

只是有着冰蚕丝手套的增幅,她的实力已经隐隐超出夫子半个档次,所以伤势相比夫子,可以忽略不计。

她本想再和夫子比拼几个回合,让他损耗一些力量,然后再一举拿下。

这样子对于她的损伤是最少的。

却是没想到夫子如此果断,预见自己的败局之后,便想用最强招数来结束这场战斗。

东自然奉陪。

她下山以来,还未遇到能让她退后的对手。

夫子虽强,却还差了一点。

只见她神情一正,手里刚刚聚集的冰蓝色光芒一散,而后捏出一个奇怪的指诀,然后体内真气便好像泄洪般极速涌出,远超出了正常速度。

这是天尊传她的解印。

能够在短时间内封印住自己体内的本能预警,解放身体潜力,以此达到身体的极限。

因为在大多数的时候,身体会本能地克制住一些对自己产生威胁的行动,只有在某些特殊的时刻才会突破这种限制,以达到本不可能达到的实力。

随着身体最原始的封印解除,东的实力再次跃升,她的头发开始散发出幽蓝之色,阵阵极寒之意蔓延而出。

此时不管什么活物,只要近到东的周身十丈处,都会当即冻毙,就连普通的大宗师也不会例外。

这一未完善的招式被东称为绝对零度。

这一切说来很长,但因为是和夫子几乎同步进行,所以都是十分迅速,几乎就在一息之间。

而随着东解开身体封印,夫子也即将吐出最后一个字。

“……”

“等一下!”

邱道雨手持重铸的黑冥刀,冲破两位绝顶大宗师的危险气场,满脸苦涩地上前阻止道。

这一刻,他只觉浑身上下都在对他发出同一个警告——快跑!

这可是绝顶大宗师的决战现场,一般人避之不及,随便被个余波刮中,就是非死即伤。

也只有他这种苦命的家伙才会被重色轻友的公子逼着上来传话。

可怜他们近十年的主仆之情,竟是没能敌得过一个才在公子身边待了不到两年的女人。

这样一想,连带着他看东的眼神都有些哀怨。

邱道雨一心二用,一边自怨自艾,一边以平生最快口速喊出:

“夫子且慢动手,你难道想要整个书院的人都为你陪葬吗?!”

夫子的气势一滞,最后一个字憋在口中竟是如何也吐不出。

他目光看向邱道雨,流露出怒火之意。

似乎在问明明都已经答应他的,为何临时要反悔?

邱道雨苦笑道:“夫子不要怪我,这一切都是我家公子的意思。”

“我家公子说了,莫说是一个君子阁,便是十个君子阁也抵不了东月小姐的一根手指头。

夫子你若是切磋就罢了,如今竟然用天地同寿这般同归于尽的招式,想要伤害东月小姐,我家公子岂会允许。”

夫子强运功力,将身体内勃发的劲力全都压制住,咬牙切齿地吐出几个字:“他想怎样?”

只是这几个字一说,他体内真气就一阵乱窜,血混着唾沫从他唇角留下,染红了白色胡须。

邱道雨一见夫子如此模样,哪能不知道自家公子是一下就捏准了夫子的命脉。

他不由摇头道:“公子的意思很简单,夫子停手吧。”

“否则以公子的脾气,你若是伤了东月小姐,他极有可能做出一些冲动的决定。

特别是我家公子受伤以来,性情就极为易怒狂躁,他就更加不会顾及什么。

君子阁虽然重要,但对于公子来说,一个完整的君子阁和一个残破的君子阁,其实并没有多大区别。

别忘了公子给夫子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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