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坏,可是我好喜欢哦五千大(1 / 2)
马车突然停下。
车外传来一阵喧哗之声。
车厢跟着一个踉跄,江平身子一抖,差点被嘴里的葡萄噎死,好在程琳儿看准时机,在他背后大力一拍。
江平这才吐出葡萄,但也咳了半天。
他一边暗骂此刻身体的没用,搁在以前,别说是葡萄,就算是石头铁块,他也能轻易吞下去消化掉。
一边出声说道:
“出了什么事?算了,还是叫个人上来问问。”
东点点头,嘴唇微动。
车厢外绿袍老怪耳朵一动,眼神看准一个正往马车方向跑来的百户,身子一跃一起,在空中如蜻蜓点水般,就轻易抓住百户跳上马车。
“江大师,人已带到。”
“进来吧。”
里面传来江平有气无力的声音。
那百户见抓他的人是江指挥使身边护卫,也没反抗,只苦笑道:
“老兄,我正是来通知江指挥使大人的,你不必这么麻烦。”
绿袍老怪轻咳两声,想了想,说道:
“这样比较快。”
说着,他推开马车车门,目不斜视地带着百户走进马车。
“外面何故喧闹?队伍怎么停下了?”
百户往车内一扫,便赶紧低下头去。
车内都是女眷,若是多看一眼,遇见个小心眼的大人,怕是小命不保。
不过只是一眼,他也忍不住在心中羡慕和嘀咕。
江指挥使不愧是江指挥使。
整个东厂所属里面能够带女人一起,还是一群女人,还是一群如此漂亮的女人,大概也只有江指挥使了。
毕竟自家最高上司可是位老公公,人家从小入宫,都不知道当男人是什么滋味。
谁知道带个女人在他面前晃悠,会不会犯忌讳。
而且就如之前海公公所说,他们如今也算是军事行动,带家眷,还是女眷,怕是活得不耐烦了。
这马车如此宽敞,又有佳人陪伴,若是他的话……
一瞬间,百户心中就脑补出了上万字的不可描述内容。
不过他也只是一愣神,然后立马回道:
“禀告大人,镇北军斥候来报,如今临淄城已被秦人控制,督主令卑职来通知大人,我们暂时不去临淄城,而是改道镇北军前锋营。”
江平心中一个咯噔,赶忙问道:
“本官记得东厂其他人此时应该也在临淄城中吧?”
百户略作思考,而后据实回答道:
“禀告大人,确实如此。”
“那他们人呢?”
江平眉头一皱,觉得自己拳头又痒痒了。
这王八蛋姓海的,可是把他大部分人马都调走做事去了,其中还包括他可爱的无情师姐。
“这……”
百户犹豫了会,说道:
“这个属下不知,恐怕只有大人去问督主才行。”
“那就让姓海的来见我,回去告诉他,要是我的人出了什么事,就别怪我不念旧情!”
江平咬牙切齿道。
“啊?”
百户一脸愕然。
这到底谁才是老大啊,哪有上司来拜见下属的道理。
“啊什么啊,照实说就是了,原话告诉他,一个字不准落下。”
江平一生气,就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加快不少,他喘了几口粗气道:
“不是说要改道嘛,那就走啊!”
“也传我的命令,队伍加快行程,我要以最快的速度知道此时临淄城的一切!”
“是!属下告退!”
百户如蒙大赦,赶紧退下。
他可是知道这位江指挥使不讲道理连督主都敢打的,要是一个不高兴,把他宰了,连个说理的地都没有。
……
“不知道?!”
江平猛地站起,隔着三米远,一手指着海公公的鼻子大声道:
“你跟我说不知道?!”
“老子的人交给了你,现在连个音讯都没有,你就想用一句不知道打发我走了!
是不是觉得我这几天消停了,你又行了?!”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必须立刻,马上知道我的人现在在哪,他们人现在怎么样了?!
要是你不给我个交代,那咱们就再好好算算总账!”
海公公面无表情地擦了擦脸上不存在的唾沫。
这么远,江平的口水自然喷不到他,只是他觉得喷到了。
脸面啊!
堂堂东厂督主,朝堂的大太监,阉党代表人物,被这么喷,他觉得很难受。
可他……
看了看围在江平身边同样面无表情的天尊四侍,又想了想马车外面魔门十几位大宗师。
嗯,年轻人脾气暴躁点,可以理解。
反正又没外人看到。
这里的人都不是多嘴的人。
海公公这样安慰自己,而后苦笑道:
“江老弟啊,咱家也不知道秦人动作竟这么快,如今临淄城已经叫他们控制起来,消息根本传不出来。
咱们的人被困在城中,虽说没有消息,但以他们的本事应该不会被秦人抓住,暂时是安全的。
而且秦人也根本抽调不出那么多人手来围剿我们的人。
现在最紧要的是赶紧去镇北军先锋营,只要我们的大军率先攻入临淄城,我们便不算输。
一时的输赢算不得什么。
到那时候,我们也能重新恢复联系。
若是江老弟的人真出了什么事,那就……
你要怎么做,咱家就怎么做!”
海公公知道江平其实紧张的是他的那个小秘书,铁傲的女徒弟,他的师姐——无情。
要知道,最开始江平只带了无情一个女人,便可想而知他们之前的关系。
而且他们孤男寡女在一起待了那么长时间,谁知道背地里发生了什么。
这么一想,海公公更加理解江平的怒火了。
男人嘛,都是下本身占据本能。
还是咱家好,烦恼根一去,万事皆休。
海公公颇为自得的想到。
“好!”
江平狠狠地吐出一口恶气道:
“那我就再多等几日,公公怕是不知道我现在的情况。
我实话跟你说,我现在的情况已经没几年好活了,谁敢让我不痛快,我就让谁死得很痛快!
别说是陛下来了,就是武林神话来了都保不住!
我说的!”
说罢,江平气血一涌,面色涨红,而后猛地剧烈咳嗽起来,不多会就咳出血来。
江平接过一旁眼中满是心疼的程琳儿递来的手帕随意地擦了擦嘴唇,鲜血让他的嘴染上了几分妖异的红色。
“那个……呃,江老弟,你好好休息,有消息了咱家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
海公公见江平吐血,又听到江平的发泄似的宣告,心中猛地一跳,忙不迭告辞道。
他最怕的情况发生了。
他不怕江平搞事,也不怕江平对他不客气,不拿他当上司,就怕江平发疯。
一个将死之人,谁都不能指望他保留多少理智。
真疯起来,那是什么都可能发生的。
最重要的是这个疯子手里还掌控着一股足以同归于尽的力量。
而且真到了那时候,海公公可以保证。
自己一定死在江平前面。
“呵,公公慢走,恕不远送!”
江平坐下,靠在软垫上,发出沉重的喘息。
海公公听来却好像死亡的钟声,他浑身寒气大冒,走出马车后脚下都差点踩空。
也就是这一下,海公公脑海骤然一片清明,灵光乍然闪现。
他明白了!
江平为何受伤之后,性情转变如此巨大。
恐怕是真如他所说,他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而就他这些日子的观察,江平的身子状况确实是出了很大的差错。
有时候江平就算是在他面前说了几句重话,多用了些气力,他的心跳就好像铜锣一样在他耳边响个不停,这哪里还像一个武功高强的武者。
即便是一个不同武学的七旬老者,只要身子稍微硬朗些,也不会连说话都变得这么辛苦。
而且看他刚才咳血的样子,怕是旧伤一直未愈,拖累他的恢复速度。
也有可能,他永远不会再恢复了。
只要有一个怀疑,无数的疑点就会自动浮现在脑海中。
江平自受伤之后,除了他的女人之外,就再没有一个人能够近他十尺之内。
便是他,每次同他说话的时候,也要隔着天尊四侍。
以前的江平每次兴致一起,可不会在乎他们之间什么关系,攀肩搭背都是寻常之事。
这时候海公公脑海中也顺理成章地浮现出一个念头。
要是江平真的死了,对他有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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