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那是她的第一次(2 / 2)
许慕珩从冰箱里拿来清洗干净的水果,切好了给杨拂晓端出来,两人挤在一个很宽大柔软的长沙发上看电视,杨拂晓蜷着腿坐在另外一端,吃了葡萄,忽然就抬脚踢了一下许慕珩的腿。
许慕珩没反应。
杨拂晓眯了眯眼睛,怎么会没反应呢?
于是,就又踢了踢,
许慕珩眯着眼睛转过来,直接就拉住了杨拂晓的脚踝,向下一拉,索性就直接扑过来压住了杨拂晓,两只手绕过她的腋下挠她痒痒。
杨拂晓笑的简直是不行了,一边推拒着,一边就伸手去挠许慕珩,两个人在沙发上滚成了一团,杨拂晓身上穿着的是一件大领口的毛衣,在这么扭打的过程中,被许慕珩不经意给扯下来,露出了圆润的肩头。
“哈哈,许慕珩,我警告你啊,你别……”
杨拂晓一句话都还没有说完,许慕珩忽然俯身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她一下子呆了,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许慕珩一只手扶着杨拂晓的胸口,一只胳膊环着她的腰,手掌心覆在她腰间裸露的肌肤。
两个人的姿势要暧昧到爆炸了。
一瞬间,空气中的温度向上升了好几度。
杨拂晓抿了抿唇,“呃,慕珩,你先……”
许慕珩这一次什么话都没有说,直接低头就吻了下来。
这并不是第一次接吻,却是第一次最用力,最动情的接吻。舌尖刷过唇瓣,刷过齿关……
一个吻结束之后,两人都开始气喘吁吁了,杨拂晓的眼睛黑的发亮,如同水洗过的一样,呼吸相闻。
许慕珩的手顺着她的腰线向下,覆上了她的牛仔裤拉链,一双黝黑的眼眸中跳跃着两簇火苗。
“可以么?”
他身上的衬衫衣扣也已经完全扭开了,露出健硕的胸膛,肌肉紧实,有一些小的伤痕,却更加有男人味。
杨拂晓抿了抿唇,抬眼看他,没有说话,却用了动作,做了最好的回答。
她双臂勾着许慕珩的脖颈,吻上了他的唇。
在欧式的别墅内,柔和的壁灯灯光,厚实的羊绒地毯,壁炉中熊熊燃烧的火焰,以及交织在一起的喘/息……
杨拂晓不清楚有几次,只记得其中那撕裂一般的疼痛,都因为许慕珩的轻柔爱/抚,完全化解成融融的春水一般,勾起了体内那一抹难掩的本能的欲/念,而许慕珩的动作却越发轻柔了……
醒来,是在柔软的大床上,身上已经完全干燥清爽了,隐隐有烟味。
杨拂晓向床边看了一眼,许慕珩在腰间裹着一条白色的浴巾,指尖火星明灭。
那是她的第一次。
窗外大雪纷飞。
………………
董哲将调查出来城东的那个谷真的家底真的是查了个通透。
他站在楼下,看着楼上的顾青城整着自己的衬衫衣袖走下来,而肩头还很明显的有一个牙印,说实话,看起来真的挺惊讶的。
不过,很快也就调整好了,垂下双臂来,“谷真那边都已经查好了。”
顾青城坐下来,点了点头,“跟别的帮派里面有没有联系?”
董哲说:“暂时没有查出来,家底挺干净的,只有地下钱庄的生意和政府的人有打过交道。”
“嗯。”
董哲又说了一些谷真从事的一些生意,主要就是边缘一点的产业,比如说那家娱乐会所,还有地下钱庄的借贷,以及公司面上的接了几个房地产。
“不过,我打听到一个私下的消息,说谷真有计划是明年年初回东南亚,所以才在这里的几个头目里面选了能够接替他手中产业的人,想要临走前捞一笔,也能保证他在大陆内地的产业。”
这个谷真带着一帮手下在大陆闯出一片天地,但是他的父母妻儿都在菲律宾,也算是当地的大户,手中有不少军火生意和走私,赚钱不少,而在国内打压愈加严格的同时,他也就萌生了回东南亚的念头,而又舍不得丢掉在国内自己打下的这半壁江山。
顾青城勾起唇角笑了笑,取出一个打火机在手指间,叼了一支烟,点了几次却都点不燃,董哲便将自己的打火机取出来递给顾青城。
“老大。”
顾青城摆手,索性将齿间的烟蒂取下来,烟蒂折了一下,扔到一边。
“和他约时间吧,谈谈收购的事情。”
等董哲离开,顾青城走到酒柜边上,拉了身后的椅子坐下来,打开酒柜门,从里面取出两个酒瓶来,对着头顶的灯光看了一下上面的字迹,开了一瓶威士忌,倒了一杯酒。
透过灯光,将杯中液体反射出七彩的颜色。
喝过一杯,顾青城把酒杯放在酒柜上,起身向楼上走去,杨拂晓房间里的灯已经关了,里面黑乎乎的,只留着窗口的一道从外面照射进来的夜光,床上一个深深的埋进被子里的身影。
他推开门走进去,在床边站了很久。
因为身上带着淡淡的酒味,他并没有站的很近,就距离杨拂晓有半步远,逐渐走近,一步一步走近,伸手将杨拂晓身上的棉被向下拉了拉,露出口鼻。
也就只有杨拂晓在睡觉的时候,能把自己裹的好像是一个粽子吧。
嗡嗡嗡的手机声响。
顾青城皱着眉从裤袋里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名字,抬眼看了杨拂晓一眼,转身出了门,接通了电话。
是秦笙打来的电话。
“笙儿。”
“我和安泽少吵架了,我现在不想回去,我能去你那里住一个晚上么?”
顾青城微微蹙眉,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凌晨一点了。
“你现在在哪里?”
秦笙的话语中带着哭腔,“我快走到中央公园这边了。”
“你在中央公园门口等我,我马上就去接你。”
顾青城在房间内换了衣服,拿了车钥匙要出门,身后忽然响起了一个十分细弱的声音:“顾大大,这么晚了你还要出门吗?”
顾青城转头,看见杨拂晓穿着一件睡裙,站在楼梯口,眼睛里是尚未苏醒的睡意。
“我出去有点事情,你早点睡。”
“噢。”杨拂晓问,“那你今晚还会回来么?”
顾青城点头:“嗯,我回来陪你。”
杨拂晓送顾青城到门口,笑了笑:“顾大大你路上小心。”
顾青城走上电梯的脚步也是一顿,杨拂晓似乎说出那句话的时候非常自然,如同两人的相处模式便是那样。
电梯门关上,顾青城揉了揉几乎快要痛的裂掉一样的太阳穴,看着电梯内的落地镜,抬起拳头就向镜面砸了过去,镜面中的人影四分五裂。
………………
第二天杨拂晓醒的很早,因为孟曦的奶奶是要九点钟下葬,而从市区这边到村口,最起码要两个小时的车程。
她定的闹钟是五点钟,可是,五点钟醒来的时候,发现顾青城仍然不在房间内了。
楼下也没有。
难道顾青城比她醒的还要早么?这么早就去上班了?
到了厨房内,才忽然想起来,对了,凌晨的时候顾青城出去了,然后就……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看样子真的是没有回来。
杨拂晓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昨天顾青城分明是答应她要回来的,说话不算数。
她从冰箱里拿了面包牛奶出来,简单的填饱了肚子,飞奔出门。
杨拂晓觉得自己的运气还是不错的,刚刚飞奔到公交站点,就看到了一辆开过来的车,正好中间再转一趟车,就可以到了。
到了石三里村,刚好是八点半。
她下了公交车,沿着一条公路向前走,再经过一条尘土飞扬的土路,刚好看见昨天孟曦指给她的那三个坟堆。
对于一个乡下的老人来说,基本上是不用举办什么葬礼的。
只有将骨灰盒入土为安,然后在坟头前面烧上一些纸钱,子孙在坟头前面磕个头,每年的清明每年忌日,过来烧纸上坟,逢年过节来请来送,都是一些迷信的说法。
人都已经死了,就算是烧一辆法拉利,能坐的了么?
孟曦和杨拂晓两人并肩站着,看着铁锹将外面堆积的土壤,都一锹一锹地埋落在木质的骨灰盒上,本来留着最后的一点空隙,直到完全平整,再堆出一个土丘来,用几块嶙峋的大石头压在上面,在翻动的新的泥土上,插上刚刚折下来的松柏枝。
都只是远房的亲戚,帮个忙,都需要千恩万谢的,孟曦的包里有一盒烟,给在这里帮忙的所有人都发了一支烟。
“来,辛苦了,您抽支烟。”
“我这儿有打火机。”
杨拂晓站在后面,看着孟曦脸上堆着笑,上前道谢,再递上烟,给人用打火机点燃烟蒂的模样,觉得真的心酸。
这些事情,原本根本就用不着一个才刚刚要走出大学校门的女孩子来做的。
而现在,都压在了孟曦一个人的肩头。
等到那些事不关己的人都离开,孟曦脸上的笑也就逐渐消失了,走到坟头前面,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三跪三拜,额头一声一声嘭嘭的碰撞在地面上,最终长跪不起。
可以说,没有孟奶奶,就没有如今这个长大成人,乐观向上的孟曦。
杨拂晓别开了脸,手指抹了一下眼角溢出来的眼泪,抬眼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空。
许久之后,前面的孟曦才从地上站起来,转过来拉着杨拂晓:“拂晓,我们回去吧。”
回去吧,一切都重新开始。
两人一起坐公交车回去,在路上,孟曦说:“钱我会在下个月给你,等发了工资,奶奶的那个房子,我想着要不然就租出去,要不然卖掉,刘律师给我打来电话了,遗嘱已经生效了,奶奶留下的一套房子和老家的一块地,都在我名下了。”
“为什么要卖掉?”
“钱存在银行里还有一点保证,但是如果是房和地,早晚有一天,要么是我爸,要么是孟鹏,肯定会找过来的。”
杨拂晓抿了抿唇瓣。
孟曦的父亲是一个酒鬼,甚至在喝醉了酒对孟曦大打出手,之前还有孟奶奶护着,而以后就只有她一个人了。
“我出去和你一起租房子吧,我们也好有个照应。”
孟曦看了杨拂晓一眼,没有顺着杨拂晓的话往下说,只是说:“我想过两天去找外地找一趟姜力扬。”
也是该找找姜力扬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连个人影儿都没有见着,要不要这么一个男朋友又有什么区别?
需要你的时候你都不在,那以后也就永远都不需要你了。
当然,这是杨拂晓自己心里想的。
她对于姜力扬这个男人本来就有点不大看好,觉得他这人有点心术不正。
孟曦已经有一个星期都没有回过酒店了,来到酒店就先去找周向东销假,顺便办了手续。
而杨拂晓,回到售楼中心,继续她的“三十天口才速成”。
不过,今天倒是签了一套房子,而且是付的全款,总算是完成了顾青城交给她的第一套全额付款。
杨拂晓真的都想要上前去亲吻这个可爱的人了。
“谢谢,欢迎您再次光临。”
杨拂晓最后殷切的模样,让这个男人嘴角屡屡抽搐,连连摆手:“您不用送了。”
转过身,杨拂晓对一直对她挺照顾的宋姐比出了一个V字手势。
宋姐冲了两杯咖啡走过来,递给杨拂晓一个咖啡杯:“不错啊,其实我给你说,拂晓,你要是认识几个大老板,那房子的事儿肯定就好办了,旁敲侧击一下,房子走的特别快。”
“嗯?”
“之前在咱们这儿,有一个后来傍上局长的,在她离职前一个月,手里的房子差不多全都走完了,一个月啊,赚了这个数。”
杨拂晓瞪大了眼睛,默默地将口中的咖啡咽下去。
宋姐靠了靠杨拂晓的肩膀,“你说厉害不厉害,嗯?”
杨拂晓忙不迭地点头。
“你瞧,那个女的,一看就是有点背景的,不管她是不是真有钱,肯定背后有一个金主,”宋姐指了指刚刚从大门口走进来的一个女人,说,“这种女人,就把最贵的户型推给她,都没什么关系,肯定要的起……我那边人来了,先过去了。”
等宋姐走了,杨拂晓站在一边,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的微笑,观察着信步走来的那个女人。
竟然是向她这边走来的!
杨拂晓都已经做好了准备,该用怎样的口吻给这位小姐解释那几套最贵最难卖出去的户型了,这位姿容靓丽的小姐忽然笑了笑,看了一眼杨拂晓胸前的工作证,问:“你就是杨拂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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