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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十二点钟,杨翠还没有睡觉,一直坐在沙发上等陆晧谦。

“顾烟,你先去洗澡睡觉,我有话要跟伯母说。”陆晧谦揉了下顾烟的头。

顾烟困的眼睛都快要睁不开,反正她也跟陆晧谦交代完了,不用帮她家里买房子、

她坐在一边也没用,点了点头,打着哈切回了房间。

顾烟进到房间以后,陆晧谦这才坐到沙发上,从钱夹里掏出支票本,放到了杨翠面前。

“您在上面随便写数字。”

杨翠拿起支票,她这辈子哪碰过这种东西,就算陆晧谦给她,她也不会用。

她局促的开口,“陆先生,这....”

陆晧谦秒懂杨翠是什么意思,支票看来对杨翠是没用了,不实惠。

他想了一个简单的办法,告诉杨翠说:“这样吧,您想要什么,全部写在纸上,我一定会只多不少,全部办到。”

陆晧谦的话掷地有声,听的杨翠打心坎里高兴,想要什么就写下来。

她做梦都想不到,这种事可以发生在他们家,真是上辈子积德了。

“陆先生,您看我们家这小房子,住了好几十年了,冬天供暖确实不好,我和烟儿她爸爸....”

“房子、车、钱,您想要什么尽管写下来就好了,我一定会让伯母满意。”陆晧谦打断了杨翠的诉苦,莫不如直接干脆,告诉她什么都可以写。

“真的吗?”杨翠手开始颤抖,憋了大半辈子的窝囊气,感觉总算出了,在亲戚面前能抬得起头。

陆晧谦含笑开口道:“真的,还有伯母我想让你答应我一件事,我不希望顾烟知道,买房子这些事情,等我们离开兴城,我就会差人来办,之前了解过,兴城北面有别墅区,那里的房价算是兴城最高的,如果您没有意见,我会在那里帮您购置,装修什么的,您就别操心了,我都会办妥。”

别墅,杨翠老泪瞬间纵横,直接从沙发上站起来,双手握住陆晧谦的手。

“陆先生,我女儿就拜托给您了,您对我们家的好,这辈子都忘不了。”

陆晧谦庆幸,自己先让顾烟回到房间,否则让她要是看到这一幕,这孩子指不成怎么伤心难过,觉得自己抬不起头。

他简短地开口:“嗯,伯母我会照顾好顾烟。”

***

杨翠手里拿着笔记本,在卧室里来回踱步,整个人就像是灶台上的蚂蚁。

“大晚上不睡觉,发什么神经。”顾永明掀开被子,脸色很难看。

“对,车...宝马还是奔驰好。”杨翠根本不理顾永明,满脑子都是该写什么东西。

顾永明怒声道:“宝马,奔驰!!亏你要的出口。”

杨翠阴阳怪气地开口说:“陆晧谦有那么多钱,这些东西不还是分分钟赚出来的,看你那副窝囊样,人家给钱都不敢要。”

杨翠和顾永明直到凌晨都没有睡,在旁边的卧室里,陆晧谦也同样。

他站在顾烟的卧室,看到满墙壁都贴着许亦琛的海报,怎么也睡不着。

“贴这么多,也不怕晚上睡不着觉。”他边撕着墙上的海报,边自己小声的嘀咕。

半梦半醒的顾烟,睡眼朦胧的睁开眼睛,看到偶像的海报被撕,蹭的一下从床上弹坐起来,很大声的开口:“陆晧谦,你干嘛呢?”

陆晧谦将手里的海报,全部卷成画轴状,直接丢到墙角,“帮你收拾房间。”

顾烟气的小脸刷白,指着陆晧谦的鼻子道:“都快要一点钟了,你不睡觉,在这和几张海报较劲,你是不是更年期了,干脆以后别叫陆晧谦,改名叫陆更年好了。”

“我怎么又被你说成更年期了,真幼稚,把个男人照片贴一屋子都是。”

年龄是硬伤的陆晧谦,真怕自己以后到了更年期,指不定一天能被顾烟说多少次。

顾烟眼睛瞪的比铜铃还大,闷哼道:“你比我更幼稚,哪有一个大男人,半夜撕小女孩房间海报的。”

“有啊,我就是。”陆晧谦手里拿着顾烟写字台上的追星日记,扯了扯嘴角。

“许亦琛全国影迷后援会,好想进去。”

“许大大穿西装,剃平头的样子好帅。”

“许亦琛的绯闻女友,太丑了。配不上我家许亦琛、”

笔记本里贴满了许亦琛各个时期的照片,底下都是顾烟写的话,字迹歪歪扭扭。

陆晧谦又忍不住教育了一句,“宝贝,你这是狗爬体吗?以后我抽空了教教你怎么写字,丑死了。”

顾烟跳下床,从陆晧谦手里夺过本子,她知道陆晧谦写字很漂亮。

公司文件夹上,传承两字,不就是他亲手写的。

她将笔记本放到了抽屉里,“更年期,早点睡觉吧,别偷窥别人隐私。”

陆晧谦恍若未闻,就算被自己女人说成是更年期。

顾烟头痛的扶额,漂亮的远山眉蹙紧。

眼前高大挺拔的男人,正站在她的小写字台前,翻来翻去,对什么都有着好奇心。

和他平日里那张冰山脸,完全不符。

“陆总今天好兴致。”陆晧谦不说话,顾烟无可奈何的耸了耸肩。

陆晧谦从顾烟写字台上的蓝色书架里,发现一个塑料壳子的笔记本,上面图案是几个戴着帽子的小蓝人。

顾烟动了动唇,“那是蓝精灵,别不认识。”

“还有长这么丑的精灵。”在笔记本的密码锁上,陆晧谦按下了许亦琛的生日,

不是他可以记住许亦琛的生日,是刚才顾烟的那本追星日记写的太详细,有够用心。

不出所料,密码正确。

顾烟心塞,“你怎么知道我密码的。”

“这么老的本子,那时候估计你正追星追的头脑发热,不用他的生日,难道还会用我的生日?”陆晧谦没有看顾烟的日记,转手放在了一边。

顾烟道:“七年前,我又不认识你。”

陆晧谦脱掉了黑色上衣,准备睡觉,“那年好像是我最累的一年了,又要准备做爸爸,你从哪认识我去。”

顾烟吊儿郎当的笑着,“这么说,我们之间的缘分还挺深。”

陆晧谦如墨染般的眸子含着笑意,盯着顾烟温声回答:“对的,是很深.一切是命中注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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