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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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孚包袱款款,由他心腹暗地里运来。

温侯爷府邸设计得并不富贵,小桥流水,绿藤花亭,清丽雅致,可能与侯爷出身江南,继夫人亦是同乡人有关。

温慕言身为嫡长子,住在北面小院。

苏孚进院,心头啧啧,外面再简朴好歹风雅。

温慕言住的,直接可以称之为简陋。

看来原著中,温慕言登基后先杀继母,不是没有原因。

连住所都敢明目张胆克扣,这些年温慕言没少受欺负。

总算是个院子,有客房。

敏感地察觉到,温慕言心情不大爽利。

但他言出必行,遵守约定。

苏孚收拾好客房:“不会被发现吧?”

温慕言凉嗖嗖瞥她,回屋就寝。

小厮恭敬道:“殿下放心,别院四周有咱们的人守着,一旦有异动,会及时报告少爷。”

温慕言性子温忍,凡事愿意搁在心中,缺少发泄,搁来搁去,小疙瘩搁成大隔阂。

当夜,月上天心,更深人寂。

苏孚端盆花瓣水,去敲温慕言房门。

他只着中衣出来,借月光审视苏孚,看她一而再,再而三,试图挑战自己底线,忽而一笑,放她进去,合上门。

小心行事,隐晦撩拨,她被按在床头。

身后木雕花凹凸硌,身前人清俊怒气冲。

搪瓷盆掉落,水撒一地。

苏孚惶然:“这可是本宫自己研究的独门配方,去疲嫩肤,有助睡眠,好好,不洗就不洗,你急什么。”

温慕言面色沉郁,说得却是另一件事,冷冷道:“故意算计我?”

第33章 被本宫害死的驸马重生了(4)……

任何形式欺骗, 包括巧言令色的狡辩,都是温慕言不可触碰的逆鳞与底线。

回京时,苏孚诱楚惜春犯错, 自己当然不会闷头扎进坑里。

她瞪眼, 眸光委屈且孤勇。

“是, 本宫故意的。你深谋远虑,许本宫过来, 证明本身来温府并不会影响大局, 那频率多点又能如何?”

没想到她坦荡承认,温慕言抿抿唇, 顿两息,威胁道:“我不需要自作主张的手下。你与妙陵公主长得极为相似,可这世上, 不是只有你可以扮做她,用其他人, 不过浪费几张人/皮/面/具。”

苏孚的眉渐渐蹙起来。

她似乎意识到,自己并非独一无二, 不可取代, 孤勇破碎,涌上令人心颤的弱势:“那时, 你会杀了本宫么?”

温慕言享受她恐惧、痛苦的模样,勾唇轻笑:“当然, 像杀掉真正的妙陵公主那样, 你会无声无息消失在这个世界。”

话音刚落, 秾艳的五官忽然拉近,苏孚斗胆冒犯,企图撬开他微凉的唇齿。

温慕言受惊, 按住她肩膀,推开,音节一字一顿,从齿缝中挤出来:“你这又是在干什么!”

苏孚舔舔唇,恨恨道:“左右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死掉,左右本宫对你那么不重要,趁本宫还能接近你,自然要活够本!”

温慕言勃然:“谬论!”

苏孚跃跃欲试,他喃喃:“真没想到,真没想到,你居然是这么性子。”

苏孚疑惑,他已抽身,站在离苏孚两步的距离,阴郁告诫:“若非必要,我也舍不得放弃你,但你要继续试图激怒我,就说不准了。”

“怎么算激怒您呢?”

“对我说不该说的话,做不该做的事。再有一次,再有一次……”他沉沉道:“就把你送给别人。”

或许是蕴州知府给她留下过于浓重的阴影,天不怕地不怕,提起死先要占便宜的性子,脸居然一下子苍白。

她捏紧衣袖,伤心道:“本宫知道了。”

苏孚耷拉着脑袋离开,温慕言静静站了许久,捡起搪瓷盆,盆边仍有花瓣残留,暗香袭来,是她唇瓣贴上来时,带来的幽香。

他的手颤了颤,深呼吸,才将不该有的想法压下去。

爱与恨,哪里那么分明。

冲突后,苏孚倒是不说讨巧的话,也不再突袭。只总拿那明澈的眸光,伤感哀怨地追随他。

温慕言额角突突,作不觉。

心中琢磨,该加速推进计划,苦于找不到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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