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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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孚指着其中某段:“人性本来就具有两面性,爸爸从根本上就是错的,违背伦理道德的。”

高斯年怔愣,目光从密密麻麻的笔记,挪到苏孚脸上。

“发什么呆?”

他突然笑了,颇青涩:“我很幸运。”

爱意值窜到99.999,苏孚毫不谦虚:“要时刻保持这个思想高度。”

晌午,高斯年回春和堂办事,约定五点回来接苏孚。小轿车没回春和堂,绕道,去十六铺码头。拉货轮船汽笛声呜呜响起靠岸,纤夫货工来来往往。

蔡爱颐盛妆,等在游轮:“高元帅不还是来了?”

“我不是来和你出海的。”

蔡爱颐得意:“那来干什么?我爹马上转正,你真不怕?”

高斯年冷笑:“不是还有个王委员长?现在说谁能去掉副字还为时尚早。来是警告你,照片事下不为例。”

近来高斯年逐渐显露狠辣手段,蔡爱颐莫名有点怵:“你怎么知道是我做的?”

“那侦探是我的人。”

“真没想到你!”她意识到不对:“是你的人,照片怎么还见了报?”

高斯年低笑:“不见报,我怎么有名分呢?”

苏孚太能招蜂引蝶,贾昇,高玉麒,盛阎,还有那个erica。

蔡爱颐气急败坏:“她就那么好?”走两步,不甘道:“斯年,咱们才是兴趣相投。”

高斯年离去,蔡爱颐在身后喊:“没有她,你会融入我们吗?”

高斯年在心中清楚道:“不会。”

有人玩这个是因为刺激;有人玩这个是因为创伤。无论怎样,沉迷于此,都成为深陷泥潭,不能自拔的蛆虫。

他无法想象,自己与蛆虫为伍。

第22章 养兄(完) 他要让这人间……

六点半,苏家书房。苏慎正襟危坐,他着绸缎唐衫,衣角真龙栩栩如生。大片资料摊在面前,苏孚口若悬河,苏慎气得不轻:“斯年,你也是这么想的?”

父女注视下,高斯年颔首:“是,您错了。”

苏慎胸膛起伏,站起来,一拍桌子:“你们给我滚!”

二人对视,苏孚道:“爸爸,那我们先出去。”

她护着高斯年出去,房门轻轻掩上。

苏慎终于承受不住似的,颓废坐在椅子上。

这些科研新沿他接触不到吗?他能。

两年前,苏慎不再对高斯年进行电击,房间里摄像机也不再蓄电。

只是太晚了,太晚了。

针对高斯年的实验,已经进行了二十多年。

这次不欢而散,苏孚以为是短暂分别,未曾想,是最后一面。

人类思想逐步成熟,遮羞布彻底揭开,从前的科学理想成为罪孽。

当夜,苏慎选择服毒自杀。

此时,苏家已全然交到苏孚手中,没什么需要交接。

只给苏孚与高斯年各留封信。

难以启齿的歉意与愧疚在信件中尽数倾诉。

他乞求高斯年的原谅。

他叮嘱苏孚好好生活。

他念,孚孚,对高斯年好点,苏家对不起他。

高斯年与苏孚一起给苏慎上香。

他微微鞠躬,对苏慎说:“我原谅您。”

又侧首,伤感道:“陪我久点。”

苏孚看出他的伤心,将自己塞进他的怀抱中:“放心。”

除极特例,个体命运在时代变幻中宛如尘埃,苏慎的死亡激起无限哀悼,又迅速消亡。

五个月后,原著中r国针对上海的侵略打响。

国内分为以王委员长为首的主战派和以蔡委员长为首的主退派。

高家手握二十万军队,是两派重点争夺的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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