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比春风胜三分五(2 / 2)
燕禹之即使再神通广大,也不能与容情斗,在容情的掌控之中,他竟如此大放厥词,哪来的底气?
这幅模样倒叫我好奇。
“说罢。”我答。
“有光鲜的地方,就会有污浊。曾有一个少年郎,他活在最污浊的地方,比臭水沟里头的老鼠还要令人不齿,唯一拿的出手的,便是他的嗓子。”
……
少年郎无父无母,无亲无故,即使在街上乞讨,也要被乞儿所欺,甚至因着少年时就露了些好样貌,为此遭受不少屈辱。每日过得生不如死。可他不愿死,也不敢死。
上有青天大老爷为民请命,却瞧不见街巷里的蜉蝣,下有乱寇贼子蛇鼠一窝,却有达官贵人瞒天过海。
在光照不到的罅隙中,如同少年郎这般活着的不在少数。
但有一天,有一缕光挤进了这罅隙中,挤进了少年郎的心头。
那是一个千金大小姐,穿着华丽的袄裙,手持一串冰糖葫芦,眼里放着光。
她似乎头一回出家门,满脸都写着不谙世事,沿着一条街给乞儿的破碗里丢钱,走到少年郎近前时,荷包已翻空了。
大小姐只是吐了吐粉舌,蹲下来,尚没有留意到四周的虎狼。
“抱歉啦,今天没带够钱,改天补给你好不好?”大小姐问少年郎,又看了一眼手里的冰糖葫芦,有些不舍的把它递给少年郎。
那一日,除了少年郎,其余对大小姐虎视眈眈的乞丐都被打的遍体鳞伤。
那一日,少年郎知道了什么是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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