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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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夫人!前辈!有鬼啊啊啊啊啊啊!”

一团青色的影子几乎是撞进柳雪意怀里的,成年男子的重量让他没忍住后退了两步。

慕容翌冷眼看着他犯蠢。

姬少微拍拍谢恒的肩膀:“别怕,我们都回来了,你见着鬼了,说来听听,让我长长见识。”

小狐狸跟在他后面慢慢跑了出来,幸灾乐祸:“我说了那是夜将军不是鬼,他根本不听。”最多就是把夜将军描绘的可怕了点。

“夜将军?最近有夜将军出没吗?”姬少微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很有兴致地问小狐狸。

“当然了,这一次夜将军逗留了好久呢,你听我说……”小狐狸眉飞色舞向她比划。

柳雪意听了大概还是没太懂,但谢恒巴拉在他身上实在忍不了,伸手把他拽开点:“师兄这副样子成何体统?你都听到了,不过是夜将军而已,怕什么?”

“你根本不知道那有多可怕!”

他大喊,这下几个人看清他的脸了,就出去了三天,这个人黑眼圈大得很,眼里还有血丝,胡茬也冒了出来。

柳雪意抬起他的下巴吐槽:“师兄,你说的鬼是你自己吧?”

又看到他不知道摸了哪里蹭的一手灰,全留自己雪白的肩膀了。

柳雪意:……

突然就没有师兄弟爱了。

转过头问姬少微:“阿娘,夜将军是什么啊?”

“夜将军就是夜将军啊!”小狐狸抢先说。

谢恒:“好恐怖啊夜将军,黑漆漆地,骑着黑色的大马穿着铠甲,但是头盔下面是空的!脸地部分是空的,但是他灰看着我啊啊啊啊啊啊啊!”

听起来也就那样,柳雪意看向姬少微:“阿娘?”

“唔,差不多就是那个样子。夜将军是失去生命和形体,但又不完全变成鬼魂的生灵,和徘徊人间的幽灵差不多,但是他们是可以有形体的,每隔两三年会在夜晚出现几天。”姬少微安慰道,“见多了就习惯了,夜将军又不会伤害生者,就是跑出来玩玩而已。”

小狐狸也笑话他:“就是七八岁的小孩子,害怕夜将军的也没有多少,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害怕成这个样子。”

姬少微却说:“他又不是打小在这里长大的,害怕也是正常。你别怕,你看我们这里不是还有一位道长吗?慕容前辈可以是出家人,你也见识过前辈的厉害,有他在什么妖魔鬼怪也不能近身。”

听她这么说谢恒猛然想起来慕容翌,这下他没有什么防备和谨慎的念头了:“道长——”

慕容翌在听到姬少微这么说的时候就觉得要糟,他赶紧化出拂尘抵在谢恒身上:“不许抱我!”

谢恒眼巴巴看着他,就算不能抱也要贴着他,还是有道士在身边有安全感。见过慕容翌疗伤御剑,谢恒觉得这不是普通道士,这就是神仙!如果是神仙那一定没问题吧,什么夜将军也不用怕吧?不管他们怎么想,反正柳雪意松了一口气,他有轻微洁癖,实在忍不了身上有这么明显的灰手印。

小狐狸还在一旁继续吓唬谢恒:“这都害怕,那以后见了羽族人,青面鬼,雎国王室这些怎么办呢?”

谢恒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夫人,你们这里到底是什么世界啊!?”

“正常世界。”反正对她来说再正常不过了,“对了阿恒,有一身花里胡哨口音奇怪的西洋人找你吗?”

“没有。”谢恒摇摇头,“怎么了,要我留心吗?”

“哦,没有就不用。”姬少微说,看不出她是好心提醒还是故意吓唬,“就是他们会吸血哦。”

谢恒的脸色彻底僵住了,小狐狸看他表情实在有趣,趁机露出獠牙:“我们狐妖是会吃人的!”

然而听了这话,谢恒的脸色竟然奇怪的好转起来。“这样啊。”

如果吃人的狐妖都是这种水平,那么据说能吸血的西洋人顿时也没那么吓人了呢。

小狐狸恼怒得上蹿下跳:“喂!你这是什么意思,一点都不怕我们狐妖吗?”

谢恒面无表情转过头,真是不好意思,狐妖什么的确实不用怕呢。

姬少微没有理会他们的打打闹闹,陪慕容翌说了一会儿话就把一个盒子交给儿子:“这东西我不方便带着,你替我保管,不要偷看里面的东西。”

柳雪意:“雪意定会好好保管。”

“我一直很放心你的。”姬少微交代完了对他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情:“明天早上和我一起去一个地方吧。”

“何处?”

传信的白鹰落在窗台,姬少微解下密信两眼看完就毁了。“翠微堂,眠桑的旧部,我需要他们人手一用。”

慕容翌眸光微动,他知道姬少微是想教子,从她们的相处和言语中不难推断出来这对母子从前应该是聚少离多。翠微堂旧部要柳雪意和她一起去,是想多一个主事人,这个身份自己的儿子再合适不过。

若是柳雪意有能力,应该让他一个人去,姬少微恐怕也不是完全信任他。

要是姬少微要去,他应该跟着看看,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有没有退步。那些旧部即使会遵从叶眠桑的命令,但真心实意言听计从还是表面客套阳奉阴违就要看她的手段了。

等柳雪意和谢恒一起走了,姬少微对慕容翌开口:“前辈,明天我希望你能帮我一件事。”

刹那间那些计划的算计在脑中都停了下来,慕容翌背过她负手而立:“你说?”

“我希望明天前辈可以帮帮谢恒,他是真的被吓着了。这孩子平日里稳重的很,也没有见过被什么事情吓到。”

竟然是这件事。

慕容翌拿出拂尘,握着白玉柄,拂过银白的细丝:“他胆子太小了,多见识几次就好了。”

姬少微摇摇头:“不是这样的,每个人都有害怕的东西,这些我们司空见惯,对他来说则不然,每个人的承受程度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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