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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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好意思说。”吴泽侧躺在沙发上,手指指着蒋缘,从那颤颤巍巍的手指可以看出他有多脱力,“你这小丫头以后给我离厨房远一点。”

“哼!你怎么不说你不行,昨天姐姐也吃了,怎么就你这样,还不是你身体不行,你应该好好锻炼自己的身体。”

吴泽感觉自己昨天晚上要在厕所里升天了,不过现在要被蒋缘这小丫头气升天,“你看看你姐姐吃了多少,我吃了多少。”

蒋真早早起来给吴泽煮粥,端过来一碗小米粥,“好了好了,你们两个不要闹了。”把小米粥放到吴泽前的茶几上,坐在他身边含笑问他,“能喝吗?要我喂吗?”

吴泽看出蒋真的幸灾乐祸,心里放松了一些,无奈笑道:“我现在喝不下,待会儿你喂,妹债姐偿。”

“别,不用我姐,我来喂。”

“算了,我现在看到你手上的吃的喝的都由心理阴影。”吴泽闭上眼不去看蒋缘拿到手里的那碗小米粥。

听到敲门声,蒋真起身揉了揉蒋缘,“好了,不要和泽哥闹了,让他好好休息一下。”

“你是?”蒋真看到门口的陌生男人。

姜超看到带着笑容的蒋真,“蒋小姐你好,似乎杀人对你来说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蒋真笑容收敛。

一心二用竖起耳朵听门外动静的蒋缘听到“杀人”二字,护姐心切的蒋缘刷的放下碗,跑到蒋真身边,看到门口的陌生男人,语气很不好,“你谁啊?到我们家里来找茬啊。”

姜超看向蒋缘,“你知不知道牛建的目标是你。”

蒋真的脸瞬间冰冷,“我们家不欢迎你,请离开。”

“是我跟我姐姐有什么差别,我只要知道他是一个畜生就行了,有时间在这里跟我东扯西扯,不如去脑科看看脑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这么喜欢多管闲事。”蒋缘说话一向不客气。

吴泽也走了过来,站在蒋真和蒋缘身后,脸色也不是很好看,“我在警局看见过你,你是警察吗?这个案子不是已经结了吗?难道警察就可以扰民。”

姜超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就引起这么多针对,嘴角微抿,“你们还记得我吗?五年前蒋文昌的案件就是我的老师梁信参与过,你们还记得吗?”

“不记得了,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是不是有病,你们警局知道你这种做法吗?”蒋缘特别讨厌之前的事一而再再而三被人提醒,她们已经进入新的生活了。

姜超对于蒋缘的指责毫不在意,“我老师当年放过你们以后辞去警局的工作,最后被他救下的一名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受害者残忍杀害。这次放过你们......”

蒋真神色一敛,打断姜超的话,按住蒋缘的双肩制止她的开口,开口道,“什么叫做放过我们,说话要讲证据,不然我可以告你诽谤的。五年前,蒋文昌的死警方定义的是意外,这次,是他想对我施暴,我是正当防卫。法官都宣告我无罪释放,你是法官吗?你到底是有什么底气在这里说什么放过我们。”

对于蒋真的质问,姜超有点破罐破摔了,“五年前你妹妹要被蒋文昌卖了,死了,五年后,牛建又想对你妹妹出手,死了。你能告诉我这些都是巧合吗?”

“你想说什么,想说这些不是巧合吗?我为了我妹妹杀人吗?就因为我们身边发生两起死亡,就可以怀疑是我们动的手,你的逻辑我无法理解。”蒋真其实不理解他上门就为了跟他们说这些,要是有证据的话早就警察上门了,还需要在这里耍嘴炮。

第36章 抱错真千金的妹妹(17) 抱错真千金……

姜超神色不变, “我的确没有证据,我的老师终生都在与人性的善恶做抗争,直至死亡, 都不知道他是输给了人性的恶还是人性的善。他曾对我说过, 蒋文昌的死或许是阻止另一个罪恶的产生。不然他当年就可以把对你们心理状态的评估结果送上去, 他没有这么做,他希望的是你们能够平平安安的。”

姜超想起当他得知自己最尊敬的老师死在他曾经救下的受害者手里, 他多么想要亲自弄死那个人。可是最后, 他没有动手。老师写给他的遗书中,老师似乎很早以前就写下了遗书。因为工作关系, 他的妻女死在仇家手中,可老师最后还是把仇家送进了监狱。他不希望他的学生以血染双手的方法来为他报仇。

以暴制暴的方法,以其人之道, 还治其人之身的确是最能解决心头之恨的方法,可是从亲自动手开始, 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就算别人不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可自己的心里是最清楚的。当你凝望深渊的时候, 深渊亦在回视。

“凭你们的能力完全可以换一种方法让他们绳之以法, 而不是让自己陷入深渊,你在惩罚他们的同时也在让自己。一次动手可以逃过, 难道次次动手都可以逃过吗?不要存在侥幸心理,人外有人, 天外有天,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只要动过手就会有痕迹,只看是不是有人可以一直追查下去。当你们习惯以这种方法来解决施害者,你们就变成了另一个施害者, 你应该是希望你妹妹平安正常的生活下去吧。

姜超看向沉思的蒋真,蒋缘聪明,他相信给蒋缘成长的机会,完全有能力把那些人找出来一个个让他们意外死亡,蒋缘是一把利刃,可蒋真却是能用这把利刃的人。或许一开始她还想保护自己的妹妹不手染人命,可是等到后面她能阻止姐妹情深的蒋缘不动手吗?

“你不觉得自己活的太理想化了吗?”蒋缘不喜欢姜超来拿她来限制姐姐,她从来都不愿意当姐姐的枷锁,她也没觉得姐姐有错,她们只是反击而已。

蒋缘讽刺道,“有些人,你制裁又能制裁几年,等出来了,还不是会继续作案,到时候还不是会增加受害者。一个ltp,能毁掉多少孩子的童年,又有多少人一辈子都摆脱不了这种阴影。你当我们想要和这种人再遇上吗?是这种人死性不改,要纠缠上来。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你一句话轻飘飘的,就想所有人和你一样当个圣父一样吗?”

姜超张了张口,艰难开口道:“你们又怎么知道我没有经历过。”

此话一出,三个人的神色都变了。

“我是老师第一次办案救出来的,他对我来说就像父亲一样,你当我没有你们那种想法,曾经的日日夜夜里,我都想着把这些人碎尸万段,可是我的老师告诉我,我要是想像他一样,第一条就是不能越过那条线,无论我内心有多煎熬,我都不能越过。”

姜超知道有时候这种想法对于受害者来说是多么愚蠢,他们又不是没有感情,没有良知,他们有时候心里不憋屈吗?可是若连他们都知法犯法,那还又有谁来维护法律的公平。他相信老师的话,法律在不断完善。

姜超看向三人,“我想你们应该都不希望你们任何一人因为谋杀的罪名进监狱吧,我站在这里也是对你们的最后的警告。我也不希望我老师保下的受害者被我亲手送进监狱,你们最好不要给我这个机会。”说完这些,姜超转身就离开了。

留下若有所思的蒋真和吴泽。

蒋缘嚷嚷道:“什么嘛,莫名其妙来说了这么一通话。”其实蒋缘察觉出姜超的做法应该是出自于他以为的好,只不过她最不喜欢的就是我为你好,尤其是她不认同的我为你好的做法。

蒋真看向蒋缘,揉了揉她的脑袋,“道不同,不相为谋,受到伤害的人有些人选择以暴制暴,有些人选择了用法律制裁,不能完全说哪种对,只能说他选择的这条路会比所有人都艰难,理解他的做法但不代表我们要认同。”

要压抑自己内心以暴制暴的欲望,要用法律来制裁,要忍受受害者的不理解,她不知道他这种坚持可以到什么时候。不过他有一点说的对,被他盯上以后起码她不会再用这种方式,她绝不想缘缘沾染上人命,这不是她的初衷。

姜超的到来的确压抑住她因牛建的存在而恨不得把那些人找出来一个个解决掉,这样就不会再有人再来打扰她们的生活。可是身边人命案多了总归会引起别人注意,尤其是还有姜超盯着,一次是正当防卫,多次就不一定,她不希望任何一个人进监狱。

我愿意为了我爱的人手不染鲜血而动手,可反之我爱的人亦愿意如此。

姜超的到来似乎没有改变什么,却又似乎改变了什么。

隔日,提前通知过的林父由林念安和林念笙搀扶着进了蒋家。

蒋真带着林父进了房间,她有话想要单独和林父说。

蒋真搀扶着林父做下。

林父看到蒋真想起那些照片,呼吸不由得一窒,眼眶也不由得红了起来,“真真,爸爸对不起你。”

“要是你想哭的话,我可以等你情绪平复以后再和你交谈。”

蒋真的话打断了林父,他讶异的看向蒋真,他没有想到蒋真会是这个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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