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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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爸,打什么哑谜呢?”回去的路上,封窈忍不住问宗衍。

宗衍垂眸睨她,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封窈会意地贴过去亲了他一下,眸含期待望着他。

然而宗衍半天没开口,她忍不住催促,“快说呀!”

“说什么?”宗衍无辜地看着她,须臾恍悟地“哦”了一声,慢悠悠道,“我有说过亲一下就告诉你吗?”

封窈:“……”

封窈哪里还不知道,自己是被耍了?

她睨了他一眼,“不说拉倒。”

回到家中,封窈就要回房先去洗个澡。

哪知男人迈着长腿,亦步亦趋,也跟了进来。

封窈以为他想抢浴室,“你的客房那边明明有浴室!”

下一瞬,她只觉得身体一轻,被打横抱了起来。

宗衍蹭了蹭她的鼻尖,“陪我洗澡,我就告诉你。”

***

幽雅的茶室里,茶香混着白色的水气,袅袅升腾。

苏冉将一个厚厚的文件夹放在桌上,涂着深红色指甲油的纤纤玉指将文件夹朝前推了推。

“这是邹世勇在任时贪污、渎职、妨碍司法、涉黑涉恶的部分证据。”

第65章 多睡几次就喜欢了……

每年冬天, 都有一群少男少女怀揣着演艺梦想,聚集在庆城,赶赴艺考。

二十四年前, 来自莱城的徐景晨是其中的一个。

徐家是工薪阶层最普通不过的人家, 徐父本来要请假陪同,徐景晨却坚持要自己一个人去。

不过第二天, 双胞胎妹妹徐景曦就偷偷溜到了庆城,美其名曰陪他赶考, 其实主要还是自己想来庆城玩一圈罢了。

庆城的文化生活丰富, 各种戏剧话剧表演很多。晚间徐景晨想去看一场话剧, 可惜徐景曦有点小感冒, 吃了药需要休息。

徐景晨便一个人去了。

……

二十四年前,最后一次看见活生生的哥哥时是什么样的, 苏冉还记得很清楚。

他穿的是一件深灰色的长羽绒服,脖子上系着一条千鸟格的羊毛围巾,背着一个双肩书包。

高高的个子, 站在门口,笑着对躺在床上看电视的她说, 回来的路上给她带糖炒栗子。

后来他出事的那个巷子口, 巷子里面有一家摆摊卖糖炒栗子的。

苏冉出道这些年, 不耍大牌不刁难人, 唯一只有一点, 她的粉丝大都知道, 她待过的剧组都被要求格外注意, 她极其厌恶糖炒栗子,甚至不允许人在她身边吃,连味道都不能闻到。

从茶室里出来, 外面灯火阑珊。

迎面一阵萧瑟的秋风,卷起地上的落叶,苏冉拢了拢领口,转身上了车。

那天夜里,她迟迟等不到哥哥回来。那时候手机还是个非常奢侈的玩意,她当然没有,徐景晨身上倒是带着一个,还是徐母跟同事借的。

她用酒店前台的座机,一遍遍地拨打,不知道打到第几遍,终于有人接了。

是警察。

后来的事情都很模糊了,爸妈赶了过来,认尸,听警方通报情况,调解……

徐景晨的死因是失血过多。

如果肇事者没有逃逸,如果他及时地被送去了医院,或许还是有救的。

可是肇事者逃了。

他在一个天寒地冻的冬日夜晚,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地上,流着血一直到死去。

肇事者是自首的,一个头发斑白,形容猥琐的老男人,肇事车辆却是一辆很贵的红色跑车。

连她都觉得这一点不对劲,徐父徐母更是表示异议,可是办案的警察说没有问题,只催着他们接受赔偿。

警方提供的肇事人的说法,是他偷开了停在路边忘记上锁的车,因为操作不熟练加上夜晚路黑,撞了人害怕,就逃了。后来良心不安,才来自首。

那个年代,街上还连监控摄像头都没有。他们一家没有任何背景的普通人,无权无势,在庆城甚至连一个亲戚都没有,就算有疑议,却是抗辩无门。

更为雪上加霜的是,父亲的身体本来就不好,突遭丧子之痛的打击,一下子又病倒,病情很快急剧恶化,住进了加护病房。

母亲含泪签下了协议,他们需要那一笔赔偿款,来支付父亲飞速累积起来的医疗费。

只是不到两个月后,父亲还是病重去世了。

夜晚的城市里灯火辉煌,苏冉驾着车,漫无目的地行驶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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