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会面过了(2 / 2)
“这也难说。但据我推测,他决不是五福党的同伙。”
“那么,他又为什么干涉我们?”
“也许果真是出于忠告。”
景墨沉默了一回,又道:“还有一个较小的疑点就是你方才说,除了两个人打死外,还捉住了十四个,一共竟有十六个。我却记得中舱里九个,两个监守我们的,和两个厨子,合成十三个,又加上船头上一个巡逻,和头舱里打死文长的一人,一共也只有十五个。你怎么说十六个呢?”
聂小蛮道:“这果然是一个疑问。我临走时曾经数过,也觉得只有十五个。但后来据水衙门报告,明明说十六个;并且说船上除了两个死盗,其余十四个都是捆扎好的。”
景墨疑惑地说:“那真奇了!怎么会多出一个来呢?”
聂小蛮低下着头,似乎也在竭力思索,要想找一个答案。
“若说多捉住一个,原也不算希奇,因为他们的同党,断不止此数,也许有人从岸上回船,或是那个舢板上的同党偶然上船,就此一并被捕。那都是可能的。我认为奇怪的,却在那船上的十四个人,都是预先捆扎好的。但世间断没有自己缚自己而等人家来捉的强徒的啊!那真是有些不可思议了!”
景墨果然又想起那个摇舢板的党徒,因而说道:“那个摇舢板的望风,你可曾知道他的下落?”
聂小蛮道:“没有。他当你在船上发射火铳争斗的时候,既然不曾来暗助他的同党,大概他早已闻风避开去了。”
景墨又道:“那么,这个多出来的一人,究竟从哪里出来——”那看护女子忽又轻轻地开门进来,手中托着一杯热茶,走近景墨的榻前来。
她向聂小蛮道:“聂大人,有呢。”
聂小蛮应声出去,她就将热茶给景墨。景墨刚巧饮完,聂小蛮已匆匆地进来。
他大声说:“景墨,你的最后的疑团也有解决了。”
“什么?”
“那个多出来的一人,已有了来历。”
“怎么样来的?”
“那人就是舢板上的同党,却被插天飞缚送上船的。”
景墨又诧异道:“这真出我意料之外。他怎么有此一举?”
聂小蛮解说道:“他说他起先给我忠告,真是一片诚意。他知道毛狮子及其同党的凶残的历史,不容易对付,所以,才劝阻我们。后来他探知了我们上船的真情,便也赶到桃叶渡去,预备助我们一臂。他上了舢板,打探明白,就把那摇舢板的缚着。后来他估量我们进行顺利,他就也在舢板中伏着,不显露真相。直到我们乘了小船登岸,他才把那个把风的党人送上船去。因此水兵们上去的时候,便多得一人了。”
景墨恍然道:“原来如此。他此刻来告诉你的吗?”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