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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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你已知道了吗?”

“我昨天晚上就知道了。”

“那是谁家的孩子?可是盗匪的孩子?那就死得不冤枉了。”

聂小蛮摇头道:“不是,那是私贩违禁品的郝大通的儿子,名叫郝文长。”

景墨道:“不是也被盗匪掳上船去的吗?”

聂小蛮点点头,又拿出一张邸报,指一节消息给景墨看。

那消息道:

“富商郝大通员外的少君文长,本在明镜书院读书,昨日傍晚,忽然走失,事发后报官寻访,毫无踪影。郝员外是金陵世间的闻人,近年营业上颇称得利。因此,据一般人猜测,或者有人垂涎他的多金,故意劫取他的儿子,为勒赎地步。这不过一种揣测,实际上尚未证实。但郝君在两日前刚往济南府去了。此事发生后,他家人已经着急发快信催他回来,以便料理一切云。”

景墨读完了这节消息,疑障已揭开了一层。景墨说道:“唉,这消息我好像见过的。”

聂小蛮道:“这本是本月十六日的旧消息了。并且在十八日俞全宝失踪的消息后,又曾把郝文长的失踪提过一提。你当然不会得完全忘怀。”

景墨答道:“是啊,那俞昊城给我们看的一节消息,我记得标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小儿失踪案’。那‘一而再,再而三’的字样,已足以显见小儿的失踪,全宝不是第一个了。可是当时我只注意在俞全宝身上,没有顾到郝文长,更想不到郝文长也被盗匪掳在同一只船上。”

聂小蛮道:“那也怪不得你,连我也没有想到。直到昨晚我缚好了众匪,听得船头上火铳声,赶到舱里,已经见你倒在一个死孩的旁边。你对面的角里,也躺着一个死盗,一手握着火铳,一手还紧紧拉住俞全宝的衣裳。我才知道舱里面有两个孩子。”

景墨问道:“那时你就知道死的一个便叫郝文长吗?”

聂小蛮道:“正是,我一看见二孩,便想起前次郝文长的消息。我又记得上船时毛狮子疑我姓‘郝’,显见除了我们以外,另有成约,他正等待有人去接洽。我因此才知道那二孩中必是一个姓俞,一个姓郝了。”

景墨听了这句,无意中又打破了一个疑阵。原来当时毛狮子所问的是“郝”,因为慌乱和口音的问题,景墨却误听做“聂”,因而曾吃过一番虚惊。

景墨又问道:“你可曾向俞全宝问过话?”

聂小蛮点头道:“问过的。我既然知道全宝没死,那死的一个显然就是郝文长。据全宝说,那个监守的匪徒,一听得外面火铳声,便摸出火铳来禁止他们两个孩子声张。等到你踏进舱去,叫唤全宝,那人一手把全宝拉住,文长却逃向你那边来。同时那人开了两火铳,打中了文长和你。你也回了一火铳,也同样打中那恶徒的心窝。但你那一火铳很险,如果再低一些,就要误中全宝了。”

景墨惊骇道:“唉,那一火铳我原是随意放的。这样看来,这里面不是人力,实是有天意的制裁哩!”

聂小蛮点点头,却不答话。

景墨又说:“以后你又怎么样呢?”

聂小蛮道:“我既把全宝领出,恰巧郝家的小船到来,我就把你和全宝送入小船,后来又取了郝文长的尸体一同载着登岸。郝大通本遵守了盗匪的约,备着五千两的款子,到船上去赎他儿子的,却不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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