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故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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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道:“聂大人,你是不是疑心那个陌生年轻人就是凶手?”

聂小蛮沉吟道:“嗯,我还不能说定,但这个人至少有几分嫌疑。你若能把他找到,对于案情上当然有益。”

张景盛又问:“假使这年轻果真是凶手,他又用什么方法,竟能隔着墙壁行凶?”

聂小蛮微微笑了一笑,答道:“这一点说明了并无奥秘,你但把所知道的和所发现的推想一下,大概也可以明白。现在我们不必坐失时机,快分别进行罢。”

以后的两天中,聂小蛮努力地调查死者的来历和历史。

调查的线索有两条:一条是那别墅主人黄荣振,一条就是那写秘信的财主。他着手的时候,好像很有把握,疑团不难迎刃而解。可是事实上并不如此。初五那天的下午,他费了半天工夫,好容易找到了那个黄荣振,但谈话的结果对于这案子并无稗益。黄荣振先前是面粉生意的生意 ,很“红”过一阵。可是干投机生涯的人,“红”和“黑’’常是交替的。

近几年他因为投机失败,由红而转黑,境况已有变动了。当聂小蛮和他会面的时候,他说他对于别墅中发生的案子也正莫名其妙。先前有一个姓曹的朋友转接介绍,说有一个人要借他的别墅避暑,至多住一两个月。别墅本空着,他也想不到会有什么岔于,便一口应承。现在不幸发生了这一件奇案,他要找这姓曹的朋友交涉,不料这朋友已往口外去了。所以聂小蛮去找他探听消息,他也正要向别的人间消息。

初六的清早,聂小蛮又到承福金行所去访问那个财主,也扑了一个空。因为不知道姓什么的缘故,他到底问不出这个人。这天傍晚,景墨去看聂小蛮,他正感到非常失望。景墨问起他进行的情形,他便把经过的情形说给景墨听。

末后他说:“这个人在承福金行所里也许另有名字,所以这‘某财主’二字没有人知道。或是这个人本不在承福金行所里,那信笺只是偶然借用的。那自然也查不出了。”

景墨道:“那么你没有别的方法找到这个人了吗?”

聂小蛮道:“这个人是全案线索的总枢,属实不能放松。现在我已经在承福金行所中放了些消息,以便引他上钩。假使这个人果真在金行铺里,并且和这案子并没有直接的责任,他自然会来见我。假使不然,就不免有此儿棘手。”

这天掌灯时,聂小蛮接到张景盛寄来的快信,报告他回杭州以后,曾竭力搜查那嫌疑年轻的踪迹,但并无下落。

不过他在靠近孤山的湖光旅舍里面,访得在本月初二下午,确有一个年轻男子投宿。那年轻的年纪还不过二十左右,身上的衣服是一套敝旧的书生装扮,脚上穿的又是公人常穿的鞋子,似乎有些不伦不类,听他的口气明明是从金陵去的。

在初三晚饭之前,那年轻人又曾出去过一次,直到深夜方回,衣服都淋得像落汤鸡一般。到了初四的清早,他便离开旅舍。他的行径很诡秘,早已引起一般人的惊讶。合着聂小蛮的推理,这个人和凶案有关似乎已有七八分把握。

这消息多少算是聂小蛮无聊中的慰藉。可惜这年轻仍无下落,正像水底的月儿,看得见,摸不着,更觉得使人牙痒痒地难熬。

到了十月初七的清早,这案子忽然有出乎意料之外的发展。

因为头一晚,景墨睡在聂小蛮的府里,早晨卯时三刻之后,景墨还没起身,聂小蛮却早已循着老习惯,实施他的户外运动去了。突然聂小蛮的多年的仆人卫朴急忙忙上楼来叫醒景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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