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女子(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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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里景墨和小蛮在结束案时,往往都是兴高采烈的。这天早晨景墨和聂小蛮读完了这封信后,竟是很凄恻地默默相对,除了彼此的叹息声以外,都说不出话。景墨先前吃的早餐也像梗塞在胸臆之间,胃脏似乎在拒绝消化。两人足足静默了一柱香光景,景墨方才开口。

景墨叹道:“这女子倒有几分当年阳明先生,破旧立新的气概。聂小蛮,你想她此刻怎么样?会不会自杀?”

他叹口气,“谁知道呢?”

景墨说道:“我但愿她不死。”

聂小蛮沉默著。

景墨又说:“我也不愿她做律法下的牺牲品!”

以后的几天,景墨很注意各处的情报之中有没有女子自杀的消息,却终于没有发现。景墨私心暗暗地欢喜。聂小蛮除了写一封相当长的快信给张景盛以外,绝口不再述及这一回事。

才英怎样实施她的制裁,还是一个疑问,景墨不得不请聂小蛮解释。聂小蛮也只轻描淡写地说了几句。从死者隔著短夹袄中刀,房门口震落的泥灰和给踏污的血滴上着想,他早就决定这是件被杀案。据他推想,才英在那天傍晚,离了旅舍,趁别墅的后门未关以前,偷掩着进去;伏到半夜,才去敲夏杰科卧室的门。等到杰科开门,她就猛刺一刀,杰科不提防,一吃痛后,才知道有人寻仇,故而忍着痛急急把刚才半开的室门猛力合上,又乘势下了铁闩。

只看那门口地板上给踏灭的血滴和门框上震落下来的泥灰,便知死者中刀在门口,那泥灰显然是用力关门的明证。接着他按着伤口,回到床上,伤势发作了,加着他的良心上多少应该有些内疚,就默默地受了命运的惩罚。这个解释是否和事实恰正相符,那已无从证实。到此,也只得姑存悬疑了。

在布置华丽、灯光辉耀的宽广的餐室中,充满了酒馨撰味,又加上食客们习惯的高声笑谈——那时候还找不到静谧无哗的餐馆。景墨已经有些耐不住了,景墨的右手举起了茶杯,送到自己的嘴唇边,缓缓地吃了两口,便把杯子放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景墨的一手把椅子拉向后些,一手从衣袋中摸出—一块白巾,正要抹自己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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