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一刻值千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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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小蛮答道:“沈夫人,尊夫此刻在哪里,我完全不知道。我因为听得你一个人在室中走动了好久,又不时开闭窗门,才推想你正在等候你的丈夫回来。现在你来见我,可就为了尊夫不回来的事?”

那女子连连点头道:“正是,正是。他在这里虽有几个朋友,但我们并没有通知他们,也从没有人来看过我们。此刻已经快到亥时半了,他还不回来。我慌了,想不出主意,又没有可以商量的人,我才冒昧地来惊动你们。聂大人,你想他会不会有危险?”

她的神情很焦急,配合了颤栗的声调,显出她的问句非急切解答不可。聂小蛮的目光看在她的脸上,在默默地观察她的神情。略停一停,他才继续问答。

“沈夫人,你要我解答,请说得明白些。第一步,尊夫是?

“他姓沈,叫竟思。我叫朱玉露。”

“你们是刚刚结婚吧?”

“是。我们结婚才不到十天。他是在仪兰轩造纸坊里办文牍的,我家也是金陵本地人氏。到今天,我们到这里还只第四天,一连游玩了三天,本来很快乐。可是从今天起,竟思的态度骤然间变了,好像变得冷漠了。”

她说到这句,忽然仰起美目,斜着眼梢,向景墨看了看。这一看仿佛给予景墨一个暗示,使景墨记起了昨天的莽撞。昨天傍晚景墨曾经到他们的房中去闯过一闯。她丈夫的所以改态度转变度,不会就是自己惹出来的祸?

聂小蛮道:“唉,有些眉目了。你觉得他的态度今天才开始改变的?你可知道他所以改态度转变度的缘由?”

朱玉露作迟疑状道:“我——我不知道。因此我很觉惊异。”

“那么他什么时候出去的?”

“吃过夜饭,约摸戌时二刻。此刻已近亥时半了。他已经出去了快两个时辰。”

“他可曾说往哪里去?”

“他说他觉得很闷,到湖滨路上去散散步,马上就回来。故而我没有胆他一同去。”

“他临走时可曾带钱?”

“没有。不过他的衣袋中本来是有钱的。聂大人,你问这句话什么意思?可是料他有了钱会到戏园子去?不会,那一定不是的。他在金陵时,除了偶尔看一次折子戏以外,从来不喜欢看别的戏。不会,聂大人,无论如何,他今夜里决不会一个人到戏院里去。”

景墨从旁接口道:“他也许雇了小船游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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