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隐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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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小蛮又把手抚摸着下颊,缓缓地走向窗口去,探头向窗外的鹦鹉看一看。它在安闲地啄食,不再啼叫。这鸟倒是有一番脾气,真有些三年不鸣,一鸣惊人的味道。在成功的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之后,它居然又不声不响了。

聂小蛮停立在窗口,像在等待鹦鹉再啼,又像在默默地深思。蒋一为回头看看木板床上的陈尸,又看看聂小蛮,分明在等候小蛮的同意的答复。苏景墨也有同样的倾向,因为这件看似平凡的案子,内幕中却相当复杂。自溢和勒死,两个不同的看法完全对立着,事实上也同样都有可能。聂小蛮却始终不会发表过任何批评或见解。他显然还在搜集证据,发表论断的时机似乎还没有成熟。景墨感到异常压抑,只望聂小蛮能立即抉破这个疑团。一会聂小蛮旋转头来。

“蒋老哥,我还得向那姚妈问几句。你替我去唤她进来。”

蒋一为点点头,退出去。

聂小蛮向景墨道:“我一开始觉得这一件案子似乎非常简单,却不料里面还有许多隐情。”

景墨点点头。“是,你现在可已有些眉目?”

聂小蛮皱眉道;“还难说。复杂得很。

小蛮走到先前看过的梳妆桌上去,站住了细看。桌上的一只小抽屉一半开着。他有意无意地顺手将抽屉抽开,取出一张小纸。

他招呼景墨道:“景墨,你看,这里有一张挂号信的收据。”

景墨走过去看时,果然是一张茶楼里挂号信的收据,上面写着“本埠朱秋心”五个小楷字。景墨又看那茶楼里的印章,是三月十一日,但发案的这一天已是十六日,可见这封信已经寄了五天。

景墨说:“这朱秋心大概是个女子。”

小蛮道:“是,也许就是死者的妻子。”

那老婆子已随着蒋一为走进尸室来,在近门处站住了。她的脸上的恐怖颜色依旧没有消退。聂小蛮走近去向她说话。

他说道:“姚妈,你把你发见你主人死时的情形仔细些说给我听听。”

老妇的眼角不自主地向床上看了一看,颤声说:“少爷上吊的时候,我不在屋中。”

“你到哪里去了?”

“我到外面去买东西,回来时才发见少爷的死状。”

“你出去买什么东西?”

“买云母皮纸。”

“买云母皮纸?有什么用?”

“我不知道。少爷叫我去头的。”

“他什么时候叫你去买的?”

“今天饭后未时的光景,有一个客人来。他和少爷在外面客室中谈了好一会,少爷就拿出两吊线来,叫我去买云母皮纸。”

“你出去时客人还在不在?”

“在的。可是等我买了云母皮纸回来,少爷已不在客室里面,客人也不见了。”

“嗯,以后怎么样?”

“我叫了几声少爷,没有人答应。等到我走进房里一看,少爷已经死了!”

她的眼光又向床上瞥一下,立刻低下了头。蒋一为把有含意的眼光向聂小蛮看了看。聂小蛮不理会,但继续问那老妇。

“你出去买云母皮纸时,那客人是什么样子?坐着还是站着?还是在做什么事?”

“我记得他坐在外面客室里,跟少爷谈话。”

聂小蛮思考了一下,又问道:“你买云母皮纸可是就在八仙桥的茶楼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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