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张以结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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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蛮道:“玉麟虽当个私塾先生,人倒是清高敦厚的。他一听得这个更变,就赶到向松家里去,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一则以便向松乘陈见山末死,如果亲自去悔过认错,也许还有挽回的希望;二则陈玉麟表明心迹,陈见山的改变遗嘱,他并没有参议,而且是出于他的意外的。谁知向松一听,当时几乎发疯。他一定是觉得人财两空,没有了希望,等到玉麟一去,他也就决心自杀了。”

景墨默默地思忖,确有这一层,事实上果真已完全符合,先前的许多疑团,此刻一个个都已抉破。

一会,景墨又问道:“但玉麟所说见陈山所以改变遗嘱,他没有参议,你想这句话也可信吗?”

聂小蛮应道:“可信的。我和陈玉麟谈过好一会,觉得他确是一个人格高尚的男子。陈见山所以改变遗嘱,无非因为陈向松挥霍浪费,一意孤行,而且不听劝告,连父亲的训诫都置之脑后,故而忿怒出此。陈向松不知反省,却一直错怨他的弟弟,以为陈玉麟常在背后~进谗和唆使。其实玉麟也曾向向松进过几次忠告,劝他节制一些。但向松为痴毒所中,真像失了知觉一般,莫说听从,却反而怪怨他。佛家说的:‘贪、嗔、痴是为三毒’可真不错啊!”

景墨叹息了一会,又想起一件事。

“小蛮,我还有一个疑问不能够解释。陈向松既是自尽的,临死时当然不会喊什么‘救命’。怎么那鹦鹉却会叫起‘救命’来?”

聂小蛮一听,却皱紧了眉毛,说:“不错,这一着当时确曾伤过我的脑筋,险些儿绕乱我的眼睛。我再三细辨那啼声,也觉得是叫‘救命’。可是这是和我所发见的实证冲突的。后来姚妈告诉我,向松平日叫他的夫人‘九妹’;蒋一为又纠正她,假定是‘秋妹’。这已足够给我启示了。可是我的脑子太笨拙,还不能触发!直到我在朱家发现了向松所写的几封信,看见信上写着的称呼,方始醒悟过来,打破了这个迷团。我们属实是误会的。”

“怎样误会?”

“你但把这‘秋妹’两个字叫得拖长一些,就可以明白。”

景墨果真依言试了几遍,那谐音很使景墨惊喜。

景墨说:“喔!原来是这样。”

“对,向松临死时,大概还忘不掉他的妻子,高声大叫了几声‘秋妹’,然后上吊。这声音既然特异,传进了鹦鹉的耳官,就被它学会了。我们因为声音的谐近,就误会做‘救命’,说破了真可发笑。”

景墨回想当初的误会,真不禁要笑出来。略停一停,景墨又提出一个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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