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捕贼匪(1 / 2)
“喂,你们这班王八蛋,还有多少同党?快老实说!免得老爷生气,把你们一个个抽筋剥皮,让你们知道知道太祖爷留下的法度。”
四个短装的人都站起来,变了脸色,面面相觑,可是谁都没有一句答话。只有那个穿长袍的光头比较地略为镇定些。他走前一步,向聂小蛮点点头,颤着声音回答。
“大老爷,我们不是拐匪,也没有同党。我们是来搬家具的。可是刚才我说过了,再也说不明白。”
这人说话的对象分明是聂小蛮。聂小蛮的神色陡的变异了。他向景墨看了一眼,摇摇头,似暗示景墨这件事失败了。
小蛮问道:“你是谁?这房子是拐匪的巢穴,你们到这里来,和拐匪有什么关系?”
那光头慌着说:“大老爷,我叫吴三中。我们是中保村诚通木器铺里的,和他们没有丝毫关系,也不知道他们是拐匪。他们在上月初到我们铺里租家具,预付了三个月租钱。一柱香前那租户忽然来提取押金,要把家具退租了。因此我们便赶来把家具搬回去。”
聂小蛮很失望似地摇了摇头,向旁立的把总道:“你姑且把他的话记下来。”他又向穿长袍的道:“那租户叫什么?”
那人道:“他自己说姓伍,叫秋生,好像还做过官儿。”
“他既然租你们的家具,应该是有保人的。”
“他没有保人。他租家具,预付八两银子作押租。有了押租,就不要保人。这也是我们木器铺的章程。”
聂小蛮又向那人仔细看了一看,自言自语地叹道:“完了,完了!”
他开了碗碟橱的抽屉,看一看,空的,又回身奔上楼去。
景墨觉得非常难过,聂小蛮幸而利用了一个机缘,查到了拐匪的巢穴。不料拐匪们的信息灵通,竟已闻风先遁。造成这结果的,一定是因着卫朴的粗忽。现在拐匪逃了,剩下这几个不相干的人,又有什么用?景墨先前正庆幸着机会太好。可是机会最神秘,近乎飘忽无定。现在第一步着手便仆一个空!幸运之神显然又悄悄地溜走了!
那五个被软禁的人还呆呆地站着。他们苍黑的脸上都显得半青半白,形态也瑟缩可怜。那把总的目光偶然触及他们,他们益发傈傈危惧。照理,他们既没有犯法,理直气壮,原用不到畏惧。现在这样子,他们明明是恐防无辜地被连累。从这一点上可以想见平日公差们对于小民百姓的权威。可见,小民百姓们的身体自由也太没有保障了。
聂小蛮走下楼来,神气上依然懊丧。
景墨向他问道:“楼上有没有什么证据和线索?”
聂小蛮把手扬一扬:“没有。除了这几张废纸以外,寻不出一些东西。”
景墨看见他手中拿着的是几张麻纸、油布和帐单,果然都是没用的废物。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