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1 / 2)
景墨暗暗想“自然”的字样不免有些可疑。刑玉强在早晨被捕的时候是穿着大袖衫的。不过他释放以后,又换穿道袍,那也说不定。
景墨向聂小蛮问道:“假如是他,这倒又麻烦。你想崔知府的保证可靠不可靠?”
聂小蛮瞧着地上的王老爹的,慢慢地说道:“我不愿意借重他的保证。我要亲手捉住这家伙。不过先决问题,这档子事是不是他干的,还待研究。”他用手指指地上的王宗飞。“铅弹还在他胸膛里,不曾透过……我想他没有死,也许他还能交谈。”
景墨答道:“假如能交谈,那最好。不过那姓刑的家伙,无论如何,总有把他找来的必要。你说要亲手捉住他,有没有把握?”
聂小蛮道:“以前没有,现在却不同了。”
这时候一阵叮叮当当的銮铃声响,衙门里的马车已经开到了。王朝宗就从那车上跳下来,后面自然还跟着几个衙役,跑得都是呼哧带喘。他先惊慌地看一看地上的王宗飞,才向聂小蛮交谈。
“不得了!又是一桩血案!现在怎么办?”
聂小蛮答道:“你别慌。现在先把他送到医倌里去,也许还有救。”
王朝宗向那车后几个头戴小帽,身穿青衣的人招招手。有其中两个便抬着舁床下来,走到王宗飞旁边。不到一会的功夫,那马车已经载着王宗飞往医倌里去。
聂小蛮先向老毛挥挥手,叫他进屋子里去,随后向王朝宗说道:“据老毛道,他听到铳声跑出来时,还看见刑玉强的背影。”
王朝宗惊呼道:“什么!又是他干的?这个人有着某种靠山,真是吃不消他。”
聂小蛮道:“是不是他干的,这还难讲。不过我们总有再见这位刑公子的必要。”
王朝宗向街的左右望了一望:“老四跟老魏在那里?他们总应当看见。”
聂小蛮便将王宗飞曾外出和景墨从老毛月心嘴里发现的两件事实,连着两人在楼上房间中发现薄底快靴的事,用简短的语句告诉了王朝宗。
小蛮又接着说道:“我到这里时,看见老魏还在对面转角上,老四却已不见。等我听到铳声追出来时,老魏也不见了。我想这两个人都很得力,一定没有坏事。”
景墨这才知道刚才自己到这里时,钞库街转角上有个黑衣人,分明就是专门派在这里监守的便衣公差。这个人自己虽不认识,大概就是叫做老魏。现在想必这老魏已经尾随着刑玉强去了。事后景墨才问明白,这便衣差人的派遣,原是出于聂小蛮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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