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1 / 2)
聂小蛮问道:“他可曾向你讲过什么话?”
李妈道:“他问我王小姐在不在。我告诉他不在。他又问刑少爷这几天来不来。我讲常来。他点点头,便又悄悄地走开。”
关于上夜凶案发作的事,她几乎莫名其妙。她自己承认一睡下去就像死去的一般,连铳声都不曾听到,直到月心打发老毛出去以后,才到她房里去叫醒她。所以她对于昨夜的一切经过情形,真是没有什么有意思的情报。王朝宗在失望之余,将李妈打发了出去,就把笔记册放在衣袋里,要求和聂小蛮开始讨论这一桩疑案的案情。
聂小蛮在发表他的意见以前,又把长椅上的浅蓝色丝绸大领短衫提起来瞧一瞧。他在这大领短衫里面的夹袋中,检出一块白麻纱小手帕,一只银丝穿的小手袋,袋里面并无重要东西,只有几件乔装打扮品。一只金质的小粉盒,看起来像是价值不菲,一盒以牛髓、牛脂加上香料、朱砂做成的口膏,一小根画眉的墨条,近五十余两的银票大半是五两一张的,一只小佩玉和两枚钥匙。聂小蛮重新开了那只铁箱,跟王朝宗一块儿检查它的内容,铁箱里当真有一只小小的首饰盒,内中还有不少珠玉翡翠宝石的饰物:像金镯,白银镶珍珠璎珞,耳环,戒指等类,估计它们的价值,至少要千两以上。不过月心所讲的东珠的耳环,却不在里面。
聂小蛮在客房间中踱了一回,慢慢地道道:“朝宗兄,这件事的确很复杂,而且矛盾和矛盾之处也不少,眼前还不容易有什么合理的解释。”
王朝宗道:“那么,两人姑且做一个假设。据两人所知道的事实来看,那姓余的嫌疑似乎最重。”
聂小蛮突然立停了脚步,摇摇手道:“还早,还早。我们绝不能就这样武断。我们所搜查的事实,还不够充分,绝不能就假设谁的嫌疑最重。我们现在所能讨论的,只能在死者的行动方面推测。”
“好,怎样推测?”
“第一,这个女子是一个受了环境的支配而流于极端放浪的角色。据眼前我们知道的,分明至少有四个男子同时跟她发生关系。”
王朝宗突然辩驳道:“只有三个啊……陆全福,余则成,刑玉强。还有谁?”
聂小蛮重新走到圆桌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还有王宗飞的儿子,就是她的表兄。”
“这个人似乎关系很小。据老毛道,他前夭十七日来的,昨天早晨就去,似乎没有有多大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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