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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这是我的猜想。”
“好,就讲是你的猜想也不妨。”
她吞吞吐吐地道。“那一天……那就是李姑老爷来的一天,刑玉强在这房间中跟王小姐谈话。余少爷突然来了,两个人就吵起来。后来幸亏王老爷从楼上下来,刚才把余少爷解劝出去,从那天以后。余少爷不曾来过。”
聂小蛮道:“这余少爷跟刑玉强闹吗?”
“是的。”
“你刚才刘他和王小姐吵嘴啊。”
“他先和刑玉强闹,后来又和王小姐吵。”
“这倒奇怪。为什么?”
“因为……因为王小姐好像帮姓刑的道话,余少爷自然要大怒。”她又向她的死主人瞧了一瞧。
“唔,你总听到他们闹的时候讲些什么罢?”
“我不清楚……我不在旁边。”
聂小蛮慢慢地坐直了身子,眼睛直直地看着面前这个女仆。然后,他的目光在掠过桌面上的那两只酒杯的时候,突然作一度小小的停顿,似乎在欣赏琉璃杯上镌刻的花纹。
他突然问道:“余少爷也喝酒吗?”
月心也抬头向桌上的酒杯瞥了一眼,摇头道:“他不喝酒。……那刑玉强倒喝。”
“啊呀,你怎么知道的?”
“我好几次看见刑玉强跟王小姐一块儿喝酒。”
景墨对于月心的心事已有相当的了解。她的口气分明要把嫌疑归在刑玉强身上,同时又竭力给余则成洗刷。其实只听她对于这两个人的不同的称呼,便可洞悉她的心理上的爱憎。但她为什么如此呢?
景墨不禁插嘴道:“王小姐在他们俩争闹时既然帮刑玉强道话,分明她对于姓刑的感情,比姓余的更密切。那么,这姓刑的昨晚上为什么又有要找她为难的样子?”
月心只向景墨斜睨了一下,低下了头,目光凝视着地毯,不理会景墨。
王朝宗也赞附景墨的看法,接续道:“对!这有些道不通。月心,你讲啊。”
她简单地回答:“我不知道。”
聂小蛮对于景墨和王朝宗的问题似乎不感兴趣。他仍自顾自地继续问道:“月心,昨天余则成到底来过没有?”
她仍摇摇头道:“没有。”她依旧在看着地毯上的花纹。
聂小蛮注视着她,语气也加重了些。“你要讲实话才好。”
月心勉强道:“我不知道。”
月心越是这么说,景墨越是觉得她一定有所隐瞒,甚至话里有编造的成分,只是景墨不懂小蛮为什么对这些似乎全不在意。
“那么我问你。余则成昨天也许来过,是不是你并不知道。对吗?……好,余则成做什么买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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