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伦之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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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朝宗应了一声,方才走出书房的门,那王宗飞突然又退转身回来。

他说道:“大人,对不住,我真马虎,我的烟嘴又忘了。”他走到书桌面前,从桌边上拿起了那枚假和田玉烟嘴,重新鞠个躬走出去。

景墨向聂小蛮道道:“我刚才就猜想这烟嘴不像是凶手遗留的。因为凶手走进来行刺,绝没有这样从从容容地衔着纸烟。”

聂小蛮只点点头,似乎也赞成景墨的看法。

景墨又道:“刚才你从烟嘴上猜测它的主人的个性,省俭而谨慎,现在来看,的确是很有些道理的的。”

聂小蛮似乎没有听到景墨这句欣赏他的推断力的话。他突然自言自语地答复景墨的先前的看法。

小蛮道:“其实那凶手也用不着走到这里面来。”

景墨惊异地问道:“何以见得?”

“要是铅弹的致命的理论能够成立的话,据我估计,那发射鸟铳的人真是用不着进来。”他的视线直注注视着外面的短墙。

景墨又问道:“你难道是说凶手是从短墙外面开剑吗?”

“是啊,窗外的小天井中并无脚印,但这小天井只有八九尺宽,凶手靠在短墙外面,从墙上的短铁栅中间发射,这女子坐在这里,就仅有被打中的可能。不过一剑便中要害,那人的发射技术确很熟练。”

景墨觉得聂小蛮的理解在事实上的确可能,但景墨突然想起了进门时看见的地板上的泥脚印,便将自己绘好的脚印图片递给聂小蛮。

景墨问道:“那么,这甲乙两个人的脚印又怎样解释?那一出一进的痕迹,显然是有两个男人在她回来后从外面进来过的。”

聂小蛮在图上看了一看,把图纸放入袋中。他答道:“原是啊。这一点眼前真觉得无从解释……”

聂小蛮的意见还没有发表完毕,王朝宗已经领了那女仆月心走进来了。

月心的年纪约有二十六七,穿一桩黑颜色的比甲,做工也很匀贴。脚上一双玄缎鞋和一双灰色的布袜,真是不像伺候人的仆役。从这女仆装饰的相当奢侈上,也可看见死者生活的过份富丽。她的头发也经过精心的梳理,皮肤白嫩,面貌也很端正,尤其是那一双眼睛,伶俐中似乎带些狡猾。

她走进来后,在地毯角上站住了,两只眼睛先看一看她的死掉的主人。接着便在聂小蛮和景墨两个人的身上打转,脸上却毫无表示。景墨瞧她那种镇静的神态,料知她绝不是初出茅庐的女仆。

聂小蛮向她点点头,婉声问道:“你是月心?”

她也点点头。“是的。”

“在这里已有多少时候?”

“到这个月底,恰巧九个月。”

“那么,你在王小姐退出教坊以后才来服侍她的。是吗?”

“是的。那时她刚搬到这里来,我就被荐来服侍她。”

“你是不是介绍所里荐来的?”

月心摇摇头。“不,是胡小姐荐我来的……胡玲玲小姐。”

“唔,胡玲玲?难道是兰月教坊司的胡玲玲。新近给人打死的那一个吗?”

“是的,上月里给人打死在马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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