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有成竹(2 / 2)
“那是一个本屋于内的人。他偷了以后,就把表交给一个同党,所以这一桩案子内一共有两个人。”
“什么?有两个人?苏叔叔,这两个人你都已查明白?”
“自然。”
东晴好像要笑出来似的,但仍忍住着,问道:“那么,请你讲出来吧。偷表的人是谁,同党又是谁?并且那表现在又在什么地方?”
景墨有板有眼地道:“偷表的人的姓名,我们姑且先不提,同党可不是别人。很不幸,他就是我的朋友!”
“苏叔叔的朋友?”
“是,也是聂叔叔的朋友……是我们的一位小朋友!”
东晴有些踌躇起来:“他……他是谁?”
景墨严正道:“他叫崔东晴。”
东晴怔了怔,撇了撇嘴,笑道:“我是同党?”
景墨瞧着他,反问道:“难道说我讲错了?”
“你有什么证据?”“
“我讲过的,那偷表人取表以后,把表交给同党。现在表还在你的身上,难道说还算不得证据?”
东晴仍笑着道:“那里有这一回事?苏叔叔,你不是开玩笑?讲笑话?”
景墨道:“你还要强辩?你姑且伸手到你的衣袋里去摸一摸再说。”
东晴不由不呆了一呆。他的手伸进他的大领窄袖衫的袋里去一摸,不禁惊奇地直站起来。他的脸色一白,立即又涨得通红。景墨一边用木梳理发,一边偷眼看他,看见了他这种羞窘状态,不禁暗暗地发生一种爽快的感觉。
这里面也许含着些报复得遂的意味。
东晴果然摸出一只表来,向景墨道:“哎哟,苏叔叔,这表是你放在我的袋里的。你设下了圈套,专门把我圈在里面罢了!”
这时候聂小蛮已整装完毕,也微笑着道:“小朋友,你讲的不错。这果然是苏叔叔给你设下的圈套。但是你自己是怎么回事?可也曾设什么圈套给什么人钻一钻?”
东晴又红了一阵脸,笑道:“我设什么圈套?”
聂小蛮道:“有两个。”
“嗯?
“你的第一个圈套,取了表谎报失窃。这倒并没有什么难处,在我们眼里,自然可以一瞧就破。譬如你在窗槛上擦些泥迹,目的要我们疑心有外来的人。可惜你还欠精细些,反而留下了破绽。昨晚上曾经下过雨,泥土是湿的。你却只把干鞋底上的干泥擦了一些,并且擦泥时只擦在窗槛的中心,槛的边口上却反而没有。你下楼禀告的时候,又不敢叫我,却叫你的苏叔叔,又以为我睡着了撒谎。这都是你的圈套上的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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