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从何来(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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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在那里?”

“就在你的外褂袋里!”

景墨惊疑道:“当真?你又开玩笑?”

聂小蛮正色道:“你自己去瞧罢。”他用手指了指。“你的蓝绒外褂不就挂在那距离你五十七寸的衣架上吗?”

事情太突冗,景墨还是半信半疑,但是无论真假,到衣袋里去模一下子,也不算得如何费事。景墨站起床来,走近衣架,伸手向那蓝绒外褂的两只外面袋里摸了一回,却并没有表。衣架上只有自己的一件外褂。聂小蛮的外褂挂在他的榻栏杆上,距离很远,似乎没有误会,况且聂小蛮明明指明自己的蓝绒外褂。现在外褂的袋里空空,难道说他又在那里开玩笑吗?景墨正待回身发作,聂小蛮又大声道话。

“景墨,你的耳朵在那里?距离这么样近,不过还听不出?”

景墨经他一提醒,敛神一听,果然有叮叮叮的表机声音非常清楚。景墨更不疑迟,又伸手向里襟袋中一摸,当真摸出一只西式楼刻的大银鸽表来。

太奇怪!表怎会得到自己的衣袋里去?

景墨问道:“聂小蛮,表果然在这里。但窃表的又是谁?”

聂小蛮含笑道:“你还问我?真赃实据,还容得你辩?”

景墨道:“你还讲笑话?快告诉我,谁弄这出把戏?”景墨呆看着手中的表。

“你且猜一下子,到底是谁?”

“那自然是屋内的人。”

“对,很对。经过情形是怎么回事?”

“会不会有什么仆役从房门里碰巧竟是东窗口里进去,偷窃了这表,现在觉得我们俩已经着手侦察,恐防查出真相,便悄悄地把表放在我的袋里,为脱罪而已?”

“不对,不对,而且你的话还自相矛盾了。”

“嗯?矛盾在那里?”

“我们现在侦察这件案子,佣人们未必知道;即使知道,我们茫无头绪,还不曾疑心他们,他们何必先自己心虚地把表吐出来?”

景墨道:“他们也许震于你的大名。那人知道你是一个百无一失的大神探……”

聂小蛮摇手笑道:“慢!这就是你的矛盾点了。这个人假使当真震于我的虚名,那就应早早知趣,断不敢多此一举!”

景墨大怒,负气道:“那么你自己玩罢,我被你玩弄的够了!”

聂小蛮仿佛叹一口气,走近桌子边去,开始洗脸。

小蛮一边洗一边问道:“你说我玩弄你?那真是冤枉。我自己才被人家玩弄呢!”

“那个玩弄你?”

“就是那位小朋友米东晴!”

景墨一听这话,恍然领悟道:“失表的事莫非就是东晴玩弄的把戏?”

聂小蛮点点头。“可不是吗?这孩子真是不凡。他久闻我的虚名,此番相见,便来试我一试。我险些儿闹出笑话在他的手里!”

景墨哭笑不得地抱怨道:“哎哟!他不但戏弄你,而且也连带地戏弄我。他取表之后,竟把它藏在我的袋里,你想可恶不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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