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信(2 / 2)
“把车子开回去!送我回客栈!”景墨把剑口对住他。
那人迟疑了一下,说:“也好。不过我的同伴们正在等你会谈一谈……”
“别多说。把车子调过来。
那人当真扬一扬手。车夫便将车子调头。路太窄,调头相当费工夫。景墨的剑仍小心地握在手里,那人当真没有武器,景墨的心安定了些。车子调好了向,停住了。
他说:“上车啊。
“不,你先上去。
他当真点点头,回身上车去。他的左足踏上了车板,突然回过身来,对准景墨的执剑的右腕上猛力一拳,十字短剑便砰的落在地上。哎哟!景墨大吃一惊,急忙俯身去抬短剑。那人的拳头落在景墨的头顶上。我景墨忍着痛,放弃了抬剑的企图,举起右手回一拳。拳头击中对方的胸口。那人站不稳,上身便跌进车厢门里去。景墨正想再给对方一拳,猛觉得背后的脚步声。那车夫也来助战了。景墨把身子一旋一蹲,突然出右腿,来一个金刚扫地。车夫的个子虽比较结实,不过不中用,给景墨一扫就好倒。
哈!景墨很高兴,趁着蹲踞的姿势,景墨又重新抬取坠落的十字短剑。巧极,一拾即到手。景墨正待发起攻击,那跌在车门里的人突然从袋里掏出一块白白的手巾,向着景墨脸上一丢。景墨顿觉有一种奇异的臭味直刺鼻孔。那人又扑在景墨的身上,按住景墨脸上的白巾。景墨觉得头晕目眩,好像大脑中的血管已全数迸裂,景墨的四肢也突然瘫痪了。当这模模糊糊的时候,还有一种残余的意识;景墨觉得自己已经坠入贼党的陷阱中了!
景墨重新张眼的时候,自觉在一间暗暗的小房间里面。景墨坐在地上,背部靠着什么墙壁,头上四方平定巾没有了,袋中也空了。景墨抬头一瞧,旁边站着一个浑身黑色的人。幽暗的烛光,照见那人血流满面,很可怕。
景墨这时虽已醒了,仿佛还在梦里,不知道自己已经到了什么地方,又怎样能到这里。景墨记得自己在车子门口受了那匪帮的歹徒的闷药以后,就昏昏沉沉地失掉了知觉。他们怎样摆布自己,自己完全不知道。但是这血污满面的人,又是什么样人?看起来他似乎还没有恶意。否则他趁我昏迷的时候,尽可结果了自己,又何必等自己醒过来?
那人突然将两手在景墨的额头上用力摩拳。景墨料对方不致于害自己,也不抵抗。其实景墨这时候四肢软弱,气力还没有回复,要抵抗也不可能。那人替景墨抚摩了一会儿,景墨果然更清醒些,鼻孔中喷出一股霉湿气。
“景墨,你觉得是怎么样了?可清醒些?”
声音很熟悉。景墨吃一惊,仰面一瞧,那人就是自己的朋友聂小蛮!”
景墨不觉失声道:“聂小蛮,是你?真的是你吗?”
“是。”他的声调依旧很镇静。
“小蛮,我们在做梦?”
“不是梦,是现实世界。你摸一摸,地上是方砖,背后是石壁。”
景墨定一定神,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聂小蛮低声道:“别高声。这里是监狱。”
“我们犯了什么法?竟落在监狱里?”
“这不是大明朝的监狱,是匪帮们的监狱。我们招惹了恶人,所以被囚禁在这里。”
情形已部分地明朗化。景墨点点头。
景墨又问:“你怎么也在这里?”
聂小蛮也蹲下来。“我先问你。你是被匪帮的歹徒骗进来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