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小游(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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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墨端了一盆冷水回过来时,聂小蛮正拿了一面小凸镜,在李四的伤口上细察,口里还悉悉索索地和他问答。不到一柱香功夫工夫,聂小蛮用白布替他里扎好。

小蛮起身说道:“李四,这伤还不妨事。我已替你敷上些药,你不用害怕。现在你到床上去睡一会儿。不必来伺候我们。不过你别把这回事的原委说出去,免得人谈长论短。”

李四点点头:“我懂得。不过要是老板问起来……”

聂小蛮忙挡住他:“你不说,他也不会知道。要是真有事,我们可以负责。这一次我们连果你,我心里很不安,回头准重重酬谢你。撕破的衣服准由我们加倍赔偿。”小蛮拿出几张银票塞在他的手里。

李四接受了,勉强撑站起来,扶住了墙壁,一步一跛地走出去。聂小蛮走到开着的皮箱旁边去,察看它的内容。

小蛮喃喃地说:“没有少什么。两个断指瓶还在。”

景墨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你已经明白了没有?”

聂小蛮道:“据李四说,在申时二刻的时候,他到房里来关窗,突然有两个穿黑衣的人闯进房里来。他们反闭了房门,将他紧紧地缚住,探问我们俩的行踪。李四不肯说,他们就将他戳了一刀,丢在床底下。以后是怎么回事,他也不知道。他已经痛得昏过去。”

景墨道:“你想这是不是匪帮们的活动?”景墨开始卸圆领大袖长袍。

聂小蛮也卸下了他的袍子,俯着身子,用油灯和小凸镜在地板上查验血迹。地板上是干的,并没有风雨的迹象,所以血迹很明显。

他抬起头来,答道:“这还有什么可怀疑的?但他们越想吓我,我越要干到底!我要看一看他们到底有多大的神通!”

匪帮的歹徒们既然是这样凶险,现在虽是恫吓,安知没有从恫吓变成事实?聂小蛮和他们为敌,危险是不言而喻的。但是此刻景墨不便再说,说出来的后果只是自讨没趣,或是再听小蛮一篇宏论。

景墨说:“刚才那张纸真是他们的警告书吗?到底说些什么?”

聂小蛮点点头,但仍把油灯挑足了光,先验过地板和脚印,又去验那把钢刀。刀锋很尖锐,是纯钢的;柄的牛角,像是西南夷的东西;刀尖上也染着些血迹。他照察了这样过了一会儿,随即在记事册上记了几笔,又将刀收拾好了,才慢慢地从裤袋中摸出那张纸,展开来细瞧。

他诧异道:“哎哟!居然没有字!”

景墨走近看时,果然是一张没字的白纸。

“一张白纸?什么意思?”

聂小蛮不答,将那纸在油灯底下照一照,随即跑到床边,又打开了皮筐,将先前包断指的白纸拿出来,一张一张都凑在油灯下照着。

他突然皱紧了眉毛,抱怨地说:“哈,我怎么这样马虎?景墨,瞧,纸上不是一张一张都印着一个大拇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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