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功(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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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小蛮道:“再来一个断指!

景墨自问,自己惊异吗?自然。聂小蛮的脸色沉着,脸上的肌肉也更见紧张,双目炯炯地注视着手中的小包。这自然不是闹玩笑。情形在急剧的展开。这种再接再厉的激变,景墨觉得自己几乎应付不了。

景墨说:“你还没有打开来看哩。你没有搞错罢?”

景墨还想缓和一下空气。聂小蛮不答,从袋中取出记事册,翻了一页,放在包裹脸上对一对,向景墨招一招手。

“你过来瞧。这是今天第二班快邮。这包裹上的具名、字迹、包的大小和所用的纸、绳,都和先前的一样。瞧,就是这个异样的绳结不是也和我刚才摹写下来的完全相同吗?”

景墨心里嘀咕道,的确!用不着细细地比对,一瞥开就可以看出是完全相同的。聂小蛮将一重重白笺纸打开来,包内当真是一支纸匣,匣中又是一瓶西洋酒,瓶内又是一个断指!不过这瓶中的酒色略略带一些红;这就是和先前一瓶的唯一不同点。聂小蛮又如法炮制地将瓶内的断指范出来考验。

景墨开口道:“你发现了什么没有?这一个断指想必是另一人的?”

聂小蛮答道:“是。那是另一桩案子。也是一个大拇指,是左手的,断割处也在第一节,而且是从活人手上斩下来的。没有烟痕,但皮肤一样很白嫩,也像是一个富翁。”小蛮把浸着的断指放回瓶中。

“真奇怪!“

景墨说:“他们倒专跟有钱的人作对。”

“这就可见他们的宗旨专想劫夺人家的钱财。”小蛮放下了瓶,又细看包纸上的茶楼印章。“唔,仍旧是同样的位置。我先前的猜测大概不错,他们的地址也许就在三牌楼附近……对,他们真正是一种可怕的神秘的亡命匪帮!”

我疑惑地问道:“我还不明了。请你说得明白些。

聂小蛮坚决道:“简单说一句,那割下来的断指就是他们犯罪的证据。但是他们不把这东西掩藏起来,反而敢寄给人家,可见得他们的目无法纪已经到了怎样程度。并且他们连寄两个断指,同是在一个位置,也可见他们丝毫没有忌惮。哎哟!他们的胆量真可以使人吃惊!就这一点推测,他们一定是一种有势力的神秘的帮派。若是少数或单独的窃盗,无论怎样凶恶,总不敢这样子胆大妄为。”

景墨赞同道:“唔,这推测很近情理。”

聂小蛮继续道:“除此以外,从那高价的白信纸和一模一样的西洋酒瓶上看,也可见得他们帮中财力的富厚和规模的整齐。不但如此,我还知道他们的党名。”

“嘎,你想是什么党?”

“似乎是叫断指帮。”

“你是从断指上着想的?”

“是。还有一层。包裹上不是写着窦志端寄吗?现在我相信这个假托的姓名不单是要掩护真相,却象是”断指帮“三个字的谐声。”

推测和假设都很合理。摆在眼前的是一个可怕的秘密组织,而且再接再厉地向聂小蛮挑战,未来不容乐观。聂小蛮的表情虽异常紧张,但仍不失他的镇静。他又很小心地将西洋酒瓶和包纸等收拾好,照样放在皮箱裹。他回头叫景墨道。

“景墨,饭快冷了。两人吃饭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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