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宜计(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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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小蛮突然,接口道:“彻底?景墨,你有什么样的彻底方法?你说!”

景墨看了看油灯,沉默地不答,真是是答不出。心想,这样的人就应该动刑折磨个半死,扔在长年不见天日,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的锦衣卫监狱的最深层,最底处,让他慢慢地烂成肉泥就是了,又何必同他讲什么王法。

小蛮感慨地说:“景墨,你总知道惩戒就是刑罚。我想你是清楚的,关于这一点最原始的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的报复主义;其次是利用严峻的体刑的威胁和权威,再进是身心兼顾的劝诱或感化主义。你想,对付王皓这样的人,必须采用哪一种方式才能见效?才算彻底?”

景墨估计了一下,反问道:“照你这么说来,难道没有一种办法对于他是有效的吗?”

“是,的确没有,因为他这个罪徒性已实现!威胁、感化、防卫,对于他都毫无用处;所以我在无可如何中,采取了最野蛮的方式。我知道杨振华是个粗人,闷着一肚子火,用不着给予他什么暗示,他自然能给我执行这个任务。不过,我说过了,这仅仅是出出气罢了,绝对说不上效果或彻底!他还是他,不会变的。”

夜已经深了,聂小蛮还没有倦容,卫朴这时候送了宵夜来,是什锦豆腐捞。景墨一边吃,一边心想,小蛮对付这一桩小小的事件,大体上算是成功的,不过他因为没法惩戒这歹徒,还是这样子劳神苦思。

两人吃罢了宵夜,景墨解劝地说:“聂小蛮,算了吧。夜深了,睡吧,别再多伤脑筋了。”

小蛮好像不听到,突然仰起脸来,兴奋地说:“彻底方法未始没有,可惜办不到!”

景墨说:“嗯?那是什么?”

“有消极的和主动的两种。对付这种先天性的典型歹徒,应该采取一些医疗方面的手段,消除他的生殖机能,使他的犯罪性能不致再流传到下一代;消极的只有判他个流放到没有人的地方,自然也无从犯罪了!可惜这个方法都不是我的能力所及!”他又叹一口气。

景墨常说,事情的变化往往出乎人的想像。这次又是一个例证。聂小蛮的遗憾突然来一个意外的填补。

三天后,景墨在阅读锦衣卫各处的探子们发来的情报时,有这么一条吸引了他的目光,仁济医倌里有个受伤的病人因心脉病并发,在进院第六天不治身死。这人是在十七日那天半夜给邻居们送进去的,受伤的缘由是打架,致伤的对方却不知道是谁。

又过了一个月,金望飞和颜爱爱举行了婚典。聂小蛮和苏景墨都接到一份请柬。两人前去观礼时,景墨看见魁梧臃肿的杨振华也走到来宾席中去。他的衣服上的两个玉佩还照样叮叮当当地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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