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闲视之(2 / 2)
聂小蛮道:“你不记得近来邸报上曾经说过,在山西一带有一个败爪党出现吗?租别墅的人就是这个匪帮。他们看中了这所地位幽密交通便利的别墅,就施行鬼计,要想利用它做他们的大本营,以便大伙儿到金陵来活动!”
这可不是儿戏的消息。景墨一听果然很惊奇。
“就是那绑架勒赎的败爪党吗?”
“是。”
“你可曾探得他们真相?”
“他们现在的临时的候关,就在离着镇子不远的一只小渔船上。我曾到他们的船上去过,并且见过他们的一个小头目。我知道他们有五个首领,大头领叫黑毛狮子,眼前都还没有到金陵。”
“你可曾把这小头目捕住?
“捕住了有什么用?他们的秘密是我窃~听而得的,眼前还没有什么行动。这一回别墅的事虽由他们作弄,但也没有证据,我不能随便拘捕人,不然只会是打草惊蛇。我只能用隐约的话,失礼后兵地警告他们,使他们知难而退,至少不敢到金陵来活动。”
“有效果没有?
聂小蛮迟疑地答道:“我不知道。那家伙一听到我的姓名,似乎略略愣了一愣,后来又觉得我的来意是干涉别墅的事,那人便再也隐约地担保不再去惊扰作弄。至于他们能不能因为我的警告便解散组织,或打消到金陵来活动的计划,我不能说定。”
聂小蛮用手把身子撑起来,然后慢慢地走到窗口去,似乎在感受那醉人的暖风。他站立了一下,叹一口气。景墨也这样安静了一会儿,无语的两个人似乎都在想着什么。
聂小蛮又郑重其事说:“上有严党把持朝政,奸佞当道,权臣在朝,未来的社会正不知会混乱到怎样地步。在内忧外患夹攻之下,这大明的天下难道真的是要一天不如一天了!”
经过了一度沉默,景墨提出一个打岔的问题。
“聂小蛮,那别墅中的吹萧的声音,还有会飞的抛火球这些疑点,你还没有解释明白哩。”
“这是很容易明白的。他们利用乡下人们的迷信鬼怪的弱点,每当傍晚的时候,就伏在墅屋的后面吹萧;又爬到屋顶上去,把松香末烧着了抛下来,远望就像火球。因为我到别墅里去查验的时候,地面石板上还留着许多燃料的余末。”
“还有一点,那看守的山东人睡到床底下去的事,终究是不是事实?”
小蛮点点头道:“确是事实,我查验过他的卧室的窗,显然可以看出有人把窗户移动过,这样一来可知当他熟睡时,一定有党徒开窗进去,也许用了什么蒙药,或者是烧了什么迷烟,使他失去知觉,然后再将他移到床底下去。”
“唔,说破了当真简单得很。不过在真相没有披露以前,真教人疑神疑鬼。”
聂小蛮从窗口转过头来,叹道:“是啊,世间的事大半是这样的。现在你既已得到了鬼故事的结果,我们还得通知一下那个可笑的胡一鸣,不要教他望穿了眼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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