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的经过(1 / 2)
裘光华继续道:“我上楼的时候,将近子时的光景。我本想走到中间里去偷听他们谈些什么,不过我上了楼梯,便觉得叔父卧房间中脚步声响,好像他们的谈话已终,梁涵柏就要走出来了。我因为看见搂梯对面的小门略略开着,又知道吴慧兴患风病躺在床上,绝不会破坏我的计划。我就推开了小门,计划暂且避一避。这样隔了一会儿,梁涵柏果然从中间休息小间里出来,蹑着足尖走下楼去。那时叔父还没有出房。我心中急不耐,便定意乘他不备,逼迫他吐露真情。我等涵柏走下楼梯的时候,便从小门里出来,跨进这中间里来。我刚走到这中间房让的中央,靠近这一只方桌的旁边,我叔父突然已从房里出来。”
说着,光华突然站起床来,先走到方桌旁边,用手指示他当时站立的地位。
他继续道:“我在这里站住了以后,始终不曾动过。我叔父一看见我的模样,那种惊恐的模样,我真不能用言语来描述。他当真把我当做我的父亲!这样过了一会儿,他先倒退一步,嘴里除了‘哎哟哎哟’的惊呼以外,还喊着‘哥哥’。我早已准备好了一句‘你怎么害死我的?从实招来……’的问题,以便强迫他供认他的阴谋。不料我的问题还没有出口,他突然取起靠壁的那只椅子向我丢掷过来。但那椅子没有掷中我的身子,他自己却晃了几晃,接着他惨呼一声,便跌倒在地上了。”
裘光华的身子仍站住在方桌边,并不移动,他的右手指着地板,似乎指示裘方颖当时倒地的所在。另外的四个人都敛神静听,没有一个人打岔,直到光华的说话停顿了一会儿,冯子舟刚才接口。
冯子舟冷冷地问道:“你说他是自己跌倒的吗?”
光华很坚决地答道:“正是,我的手指始终不曾触碰过他。”
景墨附和道:“这句话可以相信的。昨天那位大理寺来的仵作,也假设他因为心脉激乱突发而死,他脸上的血,也一定是他倒地时破了牙齿和鼻子流出来的。”
聂小蛮虽没有说话,但稍稍点了点头。
冯子舟又问道:“以后是怎么回事呢?你继续讲下去。”
光华道:“那时我觉得我的计划已经无从实施,隔房间中吴慧兴又在开始呼喊,我为安全起见,自然就急忙下楼。但我在下楼以前,故意地把一支火绒丢在地上:,又把中间的油灯点着了,方才退下。我下楼以后,仍悄悄地退回我的房里去,把面具火绒和单被等物藏起来,接着便回到堂屋中来,因为这时素英妹也在她卧室之中喊起来了。”
冯子舟又向聂小蛮看一看,聂小蛮仍靠着椅背,安静了一会儿黩黩无言,似乎表示对于光华的说述完全接受,没有辩驳的必要。
景墨又问道:“那么,今夜里……昨夜里的行动,你又有什么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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