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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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小蛮又问道:“景墨,还有一句话问你。你还记得梁涵柏供述的话吗?他不是告诉我们当他从裘方颖房里出来下楼的时候,那中间里的油灯还亮着吗?

景墨不明所以,只是点头道:“他当真这样说的,可是不知道你有什么看法?为什么问起这个?”

聂小蛮的眼睛瞪大,精神上非常紧张,似乎因为过度的紧张,他的听觉也失去平常的灵敏。他并不答话,却是一直深锁着眉头,自顾自地发问。

“他不是还说时候走到楼梯的转折之处,站住了向楼梯头上一望,方才看见那白色怪物吗?你再想想假使中间的油灯不亮,他会不会看见那个怪物?”

“自然瞧不见的。”

“还有呢。那裘素英不是也同样说过,她也因为楼上中间的油灯亮着,方才看见那个站在楼梯转折处的是梁涵柏吗?”

景墨不由得有些焦躁起来,有些耐不住性子地问道:“是的,我记得她也这样说过。但你这些话没头没脑,终究是什么意思?”

聂小蛮仿佛依旧没有听到。他的呼吸也似乎增加了些速度,聂小蛮把两手紧紧交握着。他的目光在景墨脸上闪了一闪,又连续问着。

“既然如此,在案发的时候,楼上中间里的油灯本是亮着,那已经没有疑问了。那么,那怪物为什么还要利用火镰?并且在案发以后,中间里的油灯怎么又会熄灭?”

聂小蛮的话又像问苏景墨,又像问他自己。苏景墨觉得聂小蛮的话听起来完全失去了平常的理性,仿佛他的神经已发生了错乱。景墨已经不知怎样回答他,只靠着书桌呆呆地瞧他。

聂小蛮又带着颤动的声音,说道:“景墨,你怎么不回答我?你是不是也像我先前一般地解释不出吗?……好……好……我来告诉你!”

聂小蛮正色道:“你要知道,油灯亮着的时候,那怪物实施他的阴谋,原本是用不到什么火镰的。他一定在事成之后,才擦着火镰,丢在地上;接着他又熄灭了中间的油灯,方才下楼。你想,他为什么多此一举?怎么?你还不明白?这明明是他利用火绒来故布疑阵,目的要人家相信三天前发现的怪物,和昨天晚上的怪物,属于一个人啊!”

苏景墨还是不得所以,有些迷迷糊糊地答道:“那么,你以为昨天行凶的怪物,和前两次发现的怪物,不是一人,却是两个人吗?”

聂小蛮突然走近景墨的身边,举起右手,在景墨的右肩上猛力一拍。他大声说道:“好啊,苏景墨!……你真比我聪明得多!在过去的整整八个时辰之中,我的脑子发昏,竟然受了他的愚弄啦!”

聂小蛮的音量已完全失却了常态!他的左手叉在腰间,右手却上上下下地活动不息。他的呼吸急促得厉害,他的额头上汗珠粒粒,有几条青筋都暴露出来,他的眼睛中又注视出可怕的异光。

聂小蛮突然又大声道:“景墨,快拿你的十字短剑,帮我去一起抓住这个怪物!”

聂小蛮说着,便穿上了一又薄底的快靴,顺手取了那件府绸短褂,急忙穿在身上。聂小蛮这一系列急促的动作,明明告诉景墨他已失去了他的镇静的定力。

景墨于是很惊讶道:“捕怪物吗?哪里去捕?”

“乔家栅裘家里去。”

“那人是谁?我们去抓谁?”

“裘光华!”

景墨更是大吃一惊,仿佛听到太阳是从西边升起来的,他不敢相信似的问道:“是他?不是沈九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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