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病(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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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墨便讲起来:“北京有一个富翁,雇得了一个跛足佣人,经过了一年半的时期,已经很得主人的宠信。有一夭,他突然健步如常,足病竟完全痊愈。他的主人见了自然要惊异。那佣人便告诉他,有一个茅山道士给他画了一道符,念了几句经,他的右脚顿时站在,他只花了四串钱的香金。那主人因为眼见这佣人健步如常的铁证,不由得不相信。于是他吩咐把那道上找来,倾谈之下,那道士自言还能化银成金。那主人一时动了贪心,受了这道人的诱惑,立刻提出了好几千两现银,请那道士点化成金,结果,金子没有化成,银子却被那道士和佣人悄悄地满载而去。原来这完全是一种骗局。你想,那人为了数千两的目的,竟扮了一年半的跛足。在你来看,自然也要说办不到了啊。

两个故事讲完,景墨就怔怔地看着聂小蛮。

聂小蛮带着微笑答道:“世界上意想不到的奇事,原是说不尽的。那么,你想吴慧兴的风瘫,也是一种诈病之计吗?

景墨摇头道:“这也许未必如此。他起初的患病,或许是真的,但后来他的风病逐渐好了,手脚已能活动,他突然从心中生出了阴谋,便想利用着他的病态,掩饰人家的耳目。所以人家虽没有见过他站起来行走,但据我猜测,他眼前一定是能够起床行动的。

景墨站起来走到衣架面前,从自己脱下的那件白纱布外褂袋中,摸出两支先前藏在袋中的火绒。

景墨问聂小蛮道:“你不是很注意这桩案子中的两根火绒吗?”

聂小蛮似不明白苏景墨这时说话的含意,只是向景墨呆瞧着不答。

景墨见状又道:“你自己说过,因为两根火绒,才假设那前后两次的怪物是出于一个人的乔装。是不是?”

聂小蛮点头道:“正是,我已经仔细瞧过,这两根火绒确是很少见那一种药水浸过的。你手中握着的火绒哪里来的?莫非是同一种,也是和之前的一样的吗?”

景墨一笑,说道:“不是,这火绒是我在吴慧兴房中私下偷出来的,不知道和我们要找的是不是一样的。但我们知道他家里喜欢用火镰的人,只有吴慧兴和他的母亲二人。我是因为觉得他说话时的可疑状态,又看见了桌子上的火绒,自然不能不起疑。现在我姑且试一试再说。”

说完,景墨就走到那只排成折角形的书桌面前,取了火镰子,把自己手中的一支火绒轻轻擦着。那火绒烧着以后,着火很迟,柴梗烧到一半,火绒头便跌落在地,再然又过了一会儿,木梗也化成白灰。景墨连续又烧了一根,结果和第一根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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