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人外来者(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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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小蛮点头道:“正是,还有那个小使女柠念,假如能够找得到她,也可以做一个线索。因为她的卧榻就在楼梯头上,往日里有没有女子出进,一定瞒不过她的眼睛。”

冯子舟在他的短须上摸了一摸,低头想了一想,又问道:“那么,那个凶手和昨夜先进去的女子,你想可会有两相勾结合谋的可能性?”

聂小烛又紧皱着双眉,他沉吟了一下,终于还是摇头答道:“很难说,这里面问题很多。例如那女子进门以后,裘方颖有没有重新把后门闩好?若使忘了闩门,凶手才有乘隙而进的可能。这里面又有凑巧,和当真勾结的区别。只有这样弄清楚了,两人才可以假设是外客。假如是重新闩好的话,那么,即使女子和凶手即使勾结,也不能进去,那凶手却是屋中人了。不过这个假设,那后门外的脚印,和差役所见的男子,又觉都没有着落。……哎哟,这种纠纷复杂的问题,真是伤人脑筋啊。”

聂小蛮讲这些话的时候,花费了不少的时间,景墨和冯子舟都安静地默默听着。这时候,小蛮的话告一段落,冯子舟低下一了头,似乎在深思。景墨的耳朵里只听到马车的轮声轧轧不绝。

热炙的烈日,虽然已经高悬,但马车从树荫底下驶过,又有一阵阵的风吹来,倒也不觉得怎样炎热。可借风中夹着灰沙,有时扑在眼睛和鼻子里,有些难受。景墨暗暗想到这案子如此隐秘混乱,的确少有,照眼前的情形看,真像一团乱丝,莫怪聂小蛮也承认棘手难办。

这样过了一会儿,景墨又耐不住问道:“聂小蛮,你对于这案子的动机。可已有些端倪?”

这时聂小蛮,背心靠着车垫,眼睛微微地半闭半合,像在养神,又像深思。他听了我这问题,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可是眼神却还是散的,他慢慢地答话。

小蛮道:“动机的问题,也有好几种可能:譬如女色问题,是一种有力的假设。他仗着金钱的力量,玩弄人家女子,难保不这样一来引起他人的仇恨。他有钱,不过他是对自己奢侈而对他人各啬的。无论在何时何地,这种人自然也有招致危险的可能。还有他的家庭问题,情形也很复杂,我们都不能凭空悬瑞。”

景墨道:“会不会有人图谋他的金钱?……他的钱庄的兑票簿上不是有一张没着落的空票根吗?”

聂小蛮点头答道:“这也可能。这人在金钱上非常精细。那兑票簿上所有的存根,都写明数目,只有这最后一张票根空着未写,可见那撕去的一页,很可能是被人窃去了,以图冒领巨款。但眼前两人还不知道他的兑票是用签字的,或是凭图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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