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香气(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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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墨又道:“那么,你想想你平时见过的宾客之中,你比较接近些的,可有状貌相同的人?”

爱贞的面颊上稍稍红了一红,反问景墨道:“姐夫,你说的接近,指什么说的?”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景墨也顾不得太多了,于是故意沉着脸色演起戏来,景墨索性直言严肃地答道:“我坦白说罢,在这当下的男男女女之中,往往有许多人不顾人格,特别有一些男子不顾学业,抛却了圣人之学,专心在男女恋情上下工夫,贞妹。你可也有这样的经验?”

苏景墨对这个问题自以为冒着些险,假如被自己的岳母听到了,说不定要加以申斥。不料,爱贞倒也并不怎样。她只是轻轻地笑了一笑,慢慢地答道:“这样的经验,我敢说哪一家的小姐多少都不能不有。我在一月之中,常常会接到这样莫名其妙的无聊书信,总也要有五六封之多。我起先还上当拆阅,后来只觉得他们的滑稽可笑,所以我单是看信封上笔迹生疏,便顺手付之一炬,从没有一封例外。所以那写信的人是谁,不但面貌,连姓名都不知道的。”

这样一来,景墨便觉得自己的问题已经穷尽,这一次的任务,大概终不能免于失望了。可是,就在景墨在站起身来准备告辞的时候,又顺嘴说了一句最后的问题。

景墨道:“那么,在你的记忆之中,完全想不起有这样的人吗?”

爱贞仍保持着和前面一样的说法,答道:“完全没有。”

于是,景墨就辞了出来。

景墨回到聂小蛮府里去回复消息的时候,已是巳时二刻。他的佣人卫朴告诉自己,聂小蛮在早上的时候就照例出去从清晨散步的老习惯,至今不曾回来,连早饭都不曾回来吃过。景墨暗忖聂小蛮的行动,一定也在哪里调查这贼人的踪迹。不过他凭空无据,终究从那条路进行。景墨却推测不到。

这样一来景墨便坐在小蛮的书房中休息。慢慢地喝着茶,静悄悄等他回来。不料等到都快到午时了,景墨已经喝了一肚子的水,又连续跑了几次茅厕排水,却仍不见聂小蛮回府。景墨耐着性子,直等到午时一刻,才终于看见聂小蛮气喘吁吁的从外面进来。

景墨见小蛮的脸色沉着,精神上却似乎很疲乏,显然可以看出小蛮今天早上的工作一定是很紧张。小蛮卸了那件玄色的薄呢外褂,便把身子倒在那只官帽椅上。

景墨好奇地问道:“你是不是为了昨晚的事奔走?”

聂小蛮只是点了点头,一边接过景墨递过来的茶水,这茶水凉了,小蛮便一饮而尽。

景墨又道:“可是已经有什么结果了么?”

聂小蛮摇头道:“这可是磨刀背的活路。现在还不能说,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可探得什么消息?”

景墨便把经过的情形说了一遍。

聂小蛮皱着眉头,慢慢地说道:“这却奇了。难道说我的构想都错了吗!”

景墨一下子抓住小蛮的这句话,急忙问道:“你的构想是怎样的?我还没有听到你说过。”

聂小蛮长吸一口气,才道:“据我猜测,这个人既非行劫,又不是报复,却是一种因为某些误会才酿成的吃醋下的盲动。”

景墨不禁困惑起来,问道:“你这话怎样解释?他不会是因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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