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军围困万千重(1 / 2)
聂小蛮怒睁着双眼说:“那一零一号是一所殡舍,就是浙绍山庄的寄柩所在!里面空无一人。我就联想到那‘古’的姓字。分明是‘鬼’字的谐声。那人竟要我去撞吗!这真是可恶之极。”
聂小蛮平时的镇静工夫,平时常得到景墨的赞佩,有时候他的情绪无论怎样变动,他竟能保住着不让情绪在面容上表露出来。这时候他的目光凝定,双额上稍稍泛着些红色。显出他心中的忿恐,正也没法遏制。张霸也似受了暗示一般,握着拳头。存桌子边上击了一下,仿佛代聂小蛮表示不平。
景墨又问道:“这样来看,这件事一定不是偶然的,恐怕不知道背后是什么人,或者有什么算计。我看这些事绝对不简单,而且如果有什么人能布这样一个局,还能把我们同时都给骗了,此事必然是经过周密计划的。先不提这个,小蛮,你之后又是怎么回事呢?”
聂小蛮道:“当时我便成立了两种理解:第一,也许有人故意使弄一种恶作剧的玩笑;第二,也许有人要在高家里弄什么花巧,却顾忌着我,专门把我调开。这样一来,我后来重新赶回高家去悄悄地问了问,却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故。”
“你当时问起我来没有?”
“我又问起你来,据高远说,他竟不知道你在什么时候逃席而去。于是我着急起来,深恐你不幸遭了暗害,我一时不知道你的行踪,便先打发人到你家里去问,你还没有回去,我更觉焦心。我又想看看今天是谁当值,从这里调派人手去寻找你。现在你还算没有多大损失,但那条东珠玉翡翠黄金璎珞,却又是一个难题。这东珠玉翡翠黄金璎珞现在在哪里呀?”
张霸听小蛮这样说,早把桌子上的白巾包打开,取了东珠玉翡翠黄金璎珞,双手交给聂小蛮。
聂小蛮接过了一瞧,作惊讶声道:“哎哟,这东西价值可观,若照现在市价,足值千两!”他说到这里,突然把那东珠玉翡翠黄金璎珞承在掌中长吸一口气,似乎在估计该物的重量。接着他走到书桌上的油灯面前,把东珠玉翡翠黄金璎珞凑近灯光,仔仔细细瞧了一瞧,他的始终严冷的脸上,突然逐露出一丝微笑。
小蛮发一种又似赞美又似讥笑的音量说:“好一条赛真珠的假珠玉翡翠黄金璎珞,市价也足值五十两以上!”
景墨不觉跳起来。“假的?这东西是假的?奇怪他弄一条假的珍珠要做什么?”
张霸也涨红了脸,答道:“哎哟,惭愧,惭愧,我的目光真是太不济了。”
聂小蛮接过话头劝道:“你们不用过于自责。这东西真是做得很好,你们又在惊惶之余。我刚才也不是看错了吗?现在我们且不要空谈。这东西的来由怎样,那人弄这一出把戏又有什么目的,我们大家还是在这上面用些儿脑力罢。”
聂小蛮所提出的疑问,应该说是很重要的,不过这案情中的由来既很神秘,一时也得不到相当得结论。于是三个人经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考虑,就假设有三种缘由,就是除了聂小蛮先前所说的盗窃和恶作剧以外,又假设一种报复的想法。
聂小蛮说道:“这个人设计非常周全,又很险毒,绝不是寻常朋友中开玩笑的那一类事情,试想当时我的老友景墨,假如再前进一步,不是会发生性命的危险吗?现在回想起来,只觉得好险,要是那探子毛芥再鲁莽一点,后果不免要不堪设想。”
张霸点头道:“是啊,这事当真险极,最可恨的,那毛芥真是太愚蠢无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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