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满金陵(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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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小蛮沉吟了一下,他的脸上出现诧异的表情,他又像是自言自语地嘀咕道:“这真奇怪。现在刘阿狗不是在楼下吗?请你去叫他上来,让我问他几句。”

陆丹健答应着,回身就下楼去。聂小蛮乘机走到窗口去,察看那沿街的阳台。景墨见状也一样跟过去。这时候,赵其琛突然走近前来,拉了拉聂小蛮的袖子,露出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

他低声说:“大人,据我看来这桩案子的主因大概不出一个字。”

聂小蛮转过头来,好奇道:“哦?你已经看出了主因?请问是哪一个字?”

赵其琛显出一种过于夸张的谨慎,仍附着聂小蛮的耳朵说:“这个字一共九笔,三个三笔字排列而成的。大人,你说是不是?”说完,他又露出了意味深长地微笑,好像说出了什么不测之天机。

突然,一阵脚步混乱的声音阻止了聂小蛮的回答的话,只见陆丹健领着一个男仆走进来。

那人的年纪约有四十左右,身材很高大,脸色略黑,头发光润,浅黑的眼珠中带些惊惶的神情。他的装束很整洁,一件灰色棉布的窄袖短棉袍还是簇新的。聂小蛮先叫他把发现凶案的经过由来说明白。他所说的和陆丹健复述够完全一样。

聂小蛮又问道:“你既然在这里当担看门的事务,怎么晚上却住在你自己的家里?”

刘阿狗说:“我家里有老婆和老娘,不过我不是天天住在自己家里的,一个月只有一次。这原是府上少爷答应的。”

“哎哟,这倒巧。昨夜里可就是你每月例行的假期?”

刘阿狗不回答,但有意无意地吐出舌尖来舔~他自己的嘴唇。

聂小蛮又追着问道:“说啊。我问你。你的例行的假期是在每月初四吗?你怎么不答?”

刘阿狗疑迟道:“不……不是,大爷。假期本来是在十六。不过昨晚上我回去,是少奶吩咐的,并不是我自己的主意。”

“是吗?你主母怎么说?”

“少奶说本月中旬要出门去,我得看守门户,不能走开,所以叫我提早回家一次,补足本月分的休假。谁知道不先不后,偏偏就在昨夜里出了这样的横祸。”

说着男仆的舌头再度吐出来。他的头低了下去。聂小蛮靠镜台边站着。他的目光注视着男仆,两个做公的人则自动地并坐在一只有铺着黄色锦缎的长椅上,视线也都集中在这男仆身上。苏景墨凭着靠窗口的一只红木书桌,用冷眼观察着全局。

聂小蛮又问:“你主母当真这样吩咐的?阿狗,你知道这一件案子的案情很复杂,你要是有一句虚话,那你就自讨苦吃。你不要想死无对证,就可以随便说。你说的话,我都有法子证实的,你可不要说让自己后悔的话。”

刘阿狗抬起头来,睁大了双目,慌忙道:“大爷,我的话句句都是真话,不敢撒一个字谎。”

“那就好。我再问你。你主母叫你提前回家的话,是在什么时候对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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