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装打扮(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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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小蛮忙接着说道:“不是!行刺的就是白邦瑞自己。”

“什么?”

再一次的石破天惊,而这一次的吃惊层度绝不亚于第一次。身处险境的林剑章几乎完全忘了自己的处境,目瞪口呆地看着小蛮。

聂小蛮见三人难以自信的表情,只得再次重复道:“换一句说,白邦瑞的死是白邦瑞自己下手的!

这话一出,两人都惊奇出神,大家想不到他会有这一句判断。彼此的眼睛里仿佛在交换着一句疑问:“白邦瑞竟是自杀的吗”?纪少权更是诧异。他的双目瞪住了,汗在面颊上流,口也张大地开了,表脸呆呆地向聂小蛮瞧着,连一句话都没有。

聂小蛮又接续说:“你们是不是觉得有些奇怪?其实论情就势而言,原是很显明的。白邦瑞既然已经为林剑章告发了秘密,他的前途自然黯淡了,而他所爱的女子又被林剑章夺了去。他在羞惧交并的心理状态下,不得已而羞愤绝望自杀,也是情理中可能的事。试瞧他把古刀藏在身上,初意也许本想用来刺杀林剑章的。后来他因为力不能敌,没法对付林剑章,等剑章去后,才愤而自杀。但当他自杀之时,还故意留了林剑章的姓名在那墨纸的后面,并且就利用剑章给他的刀,那可见他虽自杀,却不是没有嫁祸林剑章的用意。他分明有‘辱人求胜,嫁祸卖恶’的意思,用心也可谓相当险恶。你们若把这种种疑点细细回想一番,就也不致把‘自杀’两字当做稀奇的想法了。”

苏景墨这时惊喜交集,心中的感想纷纷交集可谓是纷乱已极。因为林剑章的疑障既已经剖白,杀人的罪名自然可以洗刷,这原本是我所最盼望的。但据聂小蛮的说法,白邦瑞竟然属自杀,这又不是自己的意料所及。聂小蛮在理论上的理由虽然很充足,但没有实际的证据,非但在律法上不能定案,即便是老朋友纪少权也未必就能完全信服。

纪少权果然开口问道:“聂兄,你的论断真是大出我意料。我想你总有事实上的凭据可以证明的罢?”

聂小蛮点了点头,应道:“当然,我若没有确切的证据,也断不敢贸贸然发表这种看似骇人听闻的结论。少权兄,其实白邦瑞自杀的证据,就是他的伤痕。当时你虽然也验过,但因为不见的刀,使你立刻抱定了一个被杀的看法,对于那致命的伤痕,便没有仔细研究。我常说侦破案件的人,耳目要灵,心思要细,而且心中却万不可预先存在任何成见!你在这案子上就不免犯了有成见的病。”

纪少权的脸上有些红潮,眼睛里也漏出怒光,但不答话。苏景墨和剑章也克制了呼吸静静倾听。

聂小蛮继续道:“我且先说说那伤痕。它在他左胸的第二肋下,自上下斜,长一寸二分;那是凶刀的阔度。左端阔的三分半,右端阔约一分半,又明明是刀背刀锋的分别。从这伤势观察,可见他执刀自杀之时,必定用的右手;刀锋向着掌心,和寻常人执刀的姿势没有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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