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潭水(2 / 2)
“你叫唤却没有人应,你是怎么做的?”
“当时我心中很慌,又怕遭嫌疑,急于想逃回。同时我又想到花楚曦的信件,何不趁势搜一搜?我于是放大了胆,四处搜查,不料劳而无功,不但没有寻得信件,连和他有关系的一切函件,也不留一张。我没法可想,正要退出,突然才见白邦瑞的胸口露出一把牛角的刀柄。我仔细一看,又不觉吃了一惊。”
纪少权乘林剑章略略停顿的机缘,问道:“为什么吃惊?行刺自然是有刀的啊!”
聂小蛮接嘴道:“这刀是林兄家传的东西,上面差不多可以说是留着姓名,怎么教他不吃惊呢?”
剑章连连点头道:“是啊。这是一把古匕首,是我家世传之物。当初我和他交往的时候,他偶然见了此刀,十分喜欢。他曾向我道:‘他日疆场有事,我若能身怀此刀,为国出力,倒也是男儿快意的事!’我听了他的豪语壮语,当时还很钦佩他,就把这把刀赠送了他。不料未上疆场,他自己倒死在这把刀下。”
“你看见了他胸前插着你家传的宝刀,你是怎么做的?”
“那时我一见之后,就想这刀起先必在白邦瑞的身上,后来或被凶手夺去,他便反遭其害。我因而想到我出入此屋,虽很神秘,但难保无一二人知道我的踪迹。现在他突然被刺,我已经难免连累;若使密探们把此刀为证,柄上有我家‘梅鹤堂’的堂名,种种蛛丝马迹之下,岂不要加重我的嫌疑?我就决意把刀藏起来,免得后来被牵涉进去。”
聂小蛮瞧着他道:“你藏刀以后,是不是还有过其他的行动吗?”
林剑章点头道:“是的,我把刀拔了出来,又藏好了,还在他身上摸索一遍,看一看有没有关系我的东西。我突然又在他的裤袋中摸出一只碎表。”
“这表停在戌时半的时候,那是当我和他挣扎之时被我打碎的。我想论起时刻来,这表和我又很有关系,不如索性将针移到亥时。因为在那时候,我记得正和二位仁兄在客栈房间中谈话,万一我不幸被怀疑,也可请二位替我做个见证。”
纪少权冷冷地说:“你这样子设计周到,足见你真是聪敏过人啊!”
林剑章受了这句讽刺,但向纪少权瞅了一眼,仍自顾自说:“当下我自以为设防甚为周全,没有破绽,便悄悄地回到住处。不料当我和白邦瑞争扭的时候,我的衣袖上的扭子被他拽落,我自己却并没觉察,后来就被这纪大人当做凭证。这是我想不到的。”
聂小蛮微笑着道:“这就是所谓‘百密一疏’。凡作伪的事,无论如何,总不能避免意外的疏忽。你当时来往陆家,形踪既秘,并且用假胡须和粘了眼皮,扮着三角眼以为乔装,可算得周全极了,但到底难逃人家的觉察。
林剑章吃惊道:“我乔装打扮的事,你也已知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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