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命是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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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少权估计了一下,又慢慢地说:“林剑章既不是凶手,那么凶手大概是那个有燕尾须的人了。”接着他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惊呼道:“啊度,我起初为了这个人,已经传令给了各区的探子和捕快,准备把他缉访到案。但聂兄不是说林剑章往陆府去的时间,在戌时以后吗?不过据前天那个车夫的禀告,他送一个穿曳撒的人往化石桥西巷中去时,也在戌时以后。如此一来,林剑章和那穿曳撒有须的凶手,一定曾在受害者的屋子中会面过的。现在我们只要向林剑章细细盘问,就可以知道那个穿曳撒有须人的踪迹。对不对?”

聂小蛮带着微笑,应道:“不对,不对,而且也不必。我早就已经知道了,那个穿白曳撒长了一副吊睛三角眼且有须的人,不是别人,就是林剑章的化身!

景墨一听之下,又不觉大为惊奇。聂小蛮说得好像言之凿凿,似乎他曾亲眼目击的样子。有须的人真是林剑章吗?聂小蛮到底有什么根据?这真是玄之又玄!

纪少权也惊奇地问道:“那人就是林剑章乔装打扮的吗?这真是太奇怪了!那么聂兄,你既说林剑章不是凶手,凶手又是谁呢?我看你所得到的凶器,来由如此诡秘,其中必有一个凶手可知。但若切合了你的看法,这凶手又无迹可寻了!我到底要到哪里去找寻呢?”

聂小蛮突然站起身来,用右手轻轻地在纪少权的肩上拍了一下,说道:“纪兄,你所说的种种疑点,我若是一条一条解释起来,不免要费时费力。现在我们不如同去看一看林剑章,让他自己说明,岂不更直截了当?请你就在前面引路吧,不必耽搁了。”

纪少权的表情上满怀着怀疑的神采,和一旁的苏景墨恰似有同病相连。纪少权于是勉强引路,低着头不做一声。景墨跟在后面,心中也很不自在。苏景墨心中,一则怀疑,一则又替聂小蛮担心,深恐林剑章也许不肯实说,碰巧说了出来,却和聂小蛮所分析的不同,那岂不要被纪少权耻笑?

众人到了监室的门前,那看守的受了纪少权的命令,便把林剑章领到监外。众人再次见了面,已经物是人非,有人阶下囚,有人座上客,未免彼此黯然,大家相觑无言。

景墨见林剑章虽还没有审实上枷,但那沦为阶下囚的事实,和他心中忧惧的恐慌,已经把他的英俊的气概完全改变了。

纪少权把众人又引进了一所小屋子,关了门,大家坐下来。纪少权正要准备说来意,林剑章突然先自发言。

他道:“聂大人,苏大人,兄弟是个说慌的囚犯,真是没有颜面和二位相见。”说罢神色凄苦,叫人看了不忍。

景墨不禁接嘴说:“林兄,你不要说这话,我们也能理解你的处境。

林剑章叹了一口气,说道:“兄弟已受审多次,始终抱定不理会的宗旨。只是因为事势如此,说也无益,倒不是缄口为妙。请二位原谅。

聂小蛮向他瞧了一瞧,柔声答道:“林兄,你误会了。我们今天此地前来,原在使你脱罪。你若不肯实说,岂不自讨苦吃?若是我手人离开了北京,又有何人还能搭救于你?”

林剑章只是摇了摇头,闭口不答。

苏景墨又婉劝说:“林兄,你就把那晚上出事的始末从实说出来里。我们必尽力援助,你何必坚持自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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