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仍世珍(2 / 2)
纪少权点头道:“正是,二位,今天我一早出去,就为了要证实他的说话是不是真的。”
“哦,那么结果是怎么回事?”
“他说的竟还是真的,我都已证明了。”
“他供出些什么?他有没有参与凶案?”
“没有。他说当案发的那一晚,他其实是偷宿在外面,没有住在园子里的小屋中。所以屋中出事的情形终究怎样,他都不闻不知。”
聂小蛮点头道:“唔,他在初供的时候,就露出这一层破绽。那么他先前所说在戌时半时看见白邦瑞和一个穿曳撒来客争论的事,也是编造的吗?”
纪少权道:“据他说这倒完全是事实。还有傍晚时有一个穿蓝纱圆领大袖长袍的人找错屋子的事,也不是虚构。……不过我觉得这个穿蓝圆领大袖长袍的家伙,也许并无关系。自从戌时半起时,他受了邦瑞的吩咐,才悄悄地溜出往他的姘头家里去。到了第二天早晨回去,他突然见邦瑞已经被人刺死。他自然很惊恐,又不敢把外宿的事直说出来,这样一来只好严守着秘密。直到我把杀人的罪名用来恫吓他,他才不得不吐露真情。”
“我又问他的姘头的所在,据说距离许宅不远,在巷东八十一号,是一个寡妇。今天我专门去查问了一回,那晚上他在戌时半过后到她的家里,偷宿的事果然不是瞎编的。聂兄,你若要亲自问问他,我可以把他唤来。”
聂小蛮似乎很失望,摇头道:“他既然已经吐露实情,我何必再问?可惜这一番事实,对于这案子的解决,仍旧没有什么益处。……对了,你可曾细问过林剑章?”
纪少权道:“说起剑章,真是可恨!我已问过他好几次了,他总是闭口无言。前晚上苏大人告诉我移动表针的看法,我觉得他更是可疑。但他既不肯说,我因为他是二位的相识,又不便怎样难为他。我现在可真是无计可施。现在只有靠聂兄亲自出马,设法叫他实话实说,这案子才有解决的希望。”
聂小蛮皱着眉头答道:“要供词不难,但没有证据,虽是实事,说出来恐也不能使人相信,更不能作为公堂上定罪的根据。”
纪少权道:“还有征集证人的事,昨天我又加派了人四出通告,假如有人能禀告关于那晚上凶案的事,赏一百两银,无奈直到如今,除了那个车夫之外,没有第二人来……老爷,恕我冒昧,你终究怀着什么想法,一定要得到证人?”
聂小蛮突然直截答道:“你要知我的看法吗?我认为林剑章是没有犯罪的,若在律法的角度不妨直刻把他释放。你也能听我吗?”
纪少权果然呆住了说不出话来,景墨却不禁暗暗替那青年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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