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风苦雨(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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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小蛮坐下来。拆开信封看信,笑道:“我早已料到他必定走这一步,哈哈哈。现在果然如此!”

景墨则惊奇地说道:“你说什么?这封信是谁给你的?”

聂小蛮不回答,但将信递给苏景墨。景墨便接过来就看,信中写道:

聂公小蛮大鉴

失踪之耗不幸已为田家所风闻,今晨特请媒人来鄙府解除婚约,此事盖作罢论矣。磋夫!抚育十余载,恩德末报,而反贻我以毕生莫涤之耻!生女如此,夫复何言?今特函告世兄,请勿复以此事为念,盖父女恩谊至此已绝,或归或否,听其自然可也。

何望秋拜上

景墨看了这信,有些感慨地说道:“看了这封信,不幸,你竟劳而无功了。”

聂小蛮起身,整一整衣冠,笑道:“你所讲的功是指什么?我处理这许多案件,又何尝有过任何居功的念头?但求问心无愧就足够了。好了,现在来不及了,不要多讲,你何不和我一起去?”

景墨诧异地问道:“到哪里去?”

聂小蛮道:“自然是到何家去结束这桩案子。”

景墨闻言也不再说什么,就跟着小蛮走。这时候太阳晨曦已经晒满了整条街,但道路还是冰滑难行。约走了一柱香的功夫,两人才走到何家。见面后只见何望秋哭丧着脸。

何望秋说道:“我之大不幸也,遭此奇辱大辱,我以后还有何面目在杭州立足,又劳聂世兄的大驾到这里来。我之罪也,我之罪也。”

聂小蛮笑道:“何兄,什么事不幸?婚姻大事,选择门第并非是首要的事,相女婿则不得不谨慎。现在田家断绝婚姻,与其说是不幸,倒不如说是大幸。何兄你又为何如此忧虑啊?”

何望秋一听,板着脸问道:“聂兄的话,什么意思?我实在不明白。”

聂小蛮笑道:“那个田大人的儿子田纪杰,靠他父亲的权势,吃喝嫖赌无所不为,真是一个恶少。男大人没有听说过吗?”

何望秋有些羞惭而脸红,惨惨然道:“不,我的确没有听到他是这样的道德败坏之人。不过,了聂世兄非本地人氏,却又怎样知道的?”

“呵呵,要知此事其实不难,昨晚我化了半个时辰的功夫,去访问而知道的。”

“啊,难道这是真的吗?”

“这处么能是假的?昨晚我到五柳巷去。从田纪杰家的邻居口中知道的。可叹!像田纪杰这样的好色无耻,兄台怎么能期望他有所成就呢?这一次断绝婚姻,为令爱终身计,岂不是不幸中的大幸吗?”

景墨听到这里,方才知道聂小蛮昨晚之行,是去探询田家的情形。但是少女的踪迹又怎样探知的?莫非聂小蛮有分身术,不然他如何不顾此失彼?

何望秋沉默很长时间,终于才叹息地说道:“虽然这田家总算是堕落了,而我的女儿又怎样呢?聂世兄纵然尽力劝慰,我终是无颜见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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