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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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虽然已经知道冯多颜有一个老年的朋友,先时曾在一块儿同饮,但是这老者是个什么样人?此刻是否已经逃走?聂小蛮又从哪里去探听?这都是不易解答的疑问。

景墨只得换一个方向,又推测到这阴谋的动机。二冯的父亲既因当吏员起家,难免没有怨仇。因为如今的衙门里做公的吏员和差人,往往孤假虎威,欺诈压迫,无所不为,结怨的事难保没有。莫非有什么结仇的人不能向那已故的老冯头报复,所以在他的儿子们身上下毒手吗?

景墨反复地推索,终始终寻不出一个确切的理解。直到估计已经过了子时三刻,景墨还不见聂小蛮回来,只得先自回房。景墨因为思索过久,脑力也有些疲惫,一到床上便即酣睡,连聂小蛮什么时候回来,也不曾听到了。

第二天早晨,聂小蛮又比景墨先起床。在景墨到书房里来的时候,小蛮惯例的清晨户外散步已经完毕回来。用过了早餐,两人同回书房休息,景墨便忙着向小蛮发问。

“聂小蛮,你昨夜的奔波可有了什么结果?”

“有的。凡我所要知道的一切都已经查明白了。但我还须再等一下。你假如能再耐心些,这案子随时有解决的可能。”

苏景墨的精神自然被聂小蛮这句话提振起来。

景墨赶紧问出心中的疑问:“小蛮,你是否已经把那第三个老年人查明了?”

不料,小蛮的回答却是否定的:“没有。我还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我们假如需要他,那么非凡认得出这个人,以前也看见过,冯子舟一定可以找得到他。”

景墨心想,这未免太过于“如意算盘”了吧?假使这个人已经远逃他乡,冯子舟应该也不一定找得到吧?何况连这个人的姓名都不知道?

景墨于是又问:“那么你得到了些什么?这案子的真凶?还是那凶手犯案的动机?”

聂小蛮突然又用着迟疑的表情,低下着头。

“景墨,对不住,我还不能谈。”

“为什么?”

“我还要等医倌里的消息。”

“什么样的消息?”

“一个人死,一个人活。”

“什么,你在等一个人死?”

“这有什么办法?他们两个人都中了毒,郎中已在尽力施救。我又不是郎中,也没有什么法子可以挽救?”

“要是那两个,都不死?又是怎么回事?”

“那我至少必须先向医倌方向证实一下,才能发表我的意见。”

“哼!一定是又是卖关子!”这是景墨脑子里的猜想,却终于没有说出来。

聂小蛮却浑然不觉,只是自顾自地继续道:“那酒铺的堂官告诉我,冯多颜平时很豪爽可亲,不像会和人结怨的。昨夜这三个人中间,冯多颜饮酒最多,谈论也最高兴;他又时常执壶敬酒。眼前最主要的一个问题,就是终究是哪一个人下毒在酒壶中。这一点我还不敢确定。昨夜我从元达酒铺里出来以后,我还曾去见过另一个人。这个人叫李道一,你可也知道?”

景墨稍稍想了想,便说道:“他不是天后圣母宫的道士吗?我听说此人乃是外丹一派中的高手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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