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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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涂望生会逃走,抓不着他。”

“你姑且说说着,他是个什么样人。”

“他有个黝黑的脸,尖下巴,身上穿一桩白罗长衫,玄纱半臂……”

聂小蛮突然接口道:“他不是身材矮小,头上还戴一顶纯阳巾吗?

李寻月一听,不由得怔了怔,裂开嘴向聂小蛮傻看。景墨反应也够紧张,连卫朴也不例外,睁大了眼睛在纳闷。

李寻月忙道:“大人,你也认识他?”

聂小蛮道:“不是,我是见过他。”

景墨也插口道:“小蛮,你在什么时候看见他?”

小蛮道:“大约在一柱香以前吧。”

景墨惊喜道:“如此说,那时候他一定就是从这里出去的。”

聂小蛮点点头:“对,你猜的真不错。我还看见他的左腋下挟着一个包。”

李寻月跳起来,惊呼道:“那包裹面一定就是我的那只乌骨鸡了!”

聂小蛮又点点头,冷静地说:“是,这是自然无疑的。不过你用不着这样兴奋,请先坐下来。”

李寻月一边用白巾擦着胖脸上的汗,一边重新坐下来:“聂兄,你可有方法把他抓住?”

聂小蛮淡然地答道:“不用急。这个人早已在我们的手中了。”

李寻月坐在那只圈椅上的肥~屁~股仿佛突然间加强了弹力。他的两股刚才接触那椅子,又陡的弹起来。他的两颗乌黑的眼珠几乎突出眶外,嘴也张得老大,直可看见喉管,却终于忍住了。景墨也觉得聂小蛮的话颇不解。他虽看见过涂望生,但当时既然不知道他是一个偷鸡贼,怎么会贸贸然将他拿住?也许这一句话只有安慰作用吧?

聂小蛮继续道:“李兄,且安心些。我说给你听。我本领着冯子舟一同到这里来……你也知道你吧。当我们在仙鹤门下轿的时候,突然见一个人从馋猫斋方向转弯过来。那人的形状很慌张,腋下还挟着一个包,不由不引起我们的疑心。不过他的打扮像一个体面人,又不便就上去盘问。冯大人决意尾随他的踪迹,我们就暂时分开,我一个人步行回来。”

李寻月道:“这样说,聂兄此刻还不知道涂望生在哪里呢。”

聂小蛮道:“正是。不过,冯子舟一定知道。他本来要和我商量另一桩案子,回头一定要到这里来。所以涂望生的踪迹,稍晚我们就可以知道了。”

李寻月的神色自然了些,他又摸出白巾来擦汗,虽已有些希望,但仍压不住他的内心的焦急。

景墨乘机道:“我们趁这时候,不如把案情分析一下,免得干坐等心焦。”

李寻月忙赞同道:“好,我真想马上弄个明白。”

聂小蛮也说:“那么景墨,请你先把你的意见说说看。”

聂小蛮接过这时候卫朴送过来的茶,景墨也接过茶碗,李寻月不饮茶,勉强静坐着听。

景墨轻轻地饮了一口,说道:“照目前的情形而论,这案子的案情大体已经明白。李兄的璇玉瑶珠一定是被涂望生窜通了府中的某一个人设计偷去的。他们得珠之后,或是分赃不匀,或是另有什么别的缘故,彼此发生争执。内中一个人就负气地将那藏珠的鸡送到这里,企图让涂望生冒险来取,自投罗网中来。因为据那个送鸡至此的人推测,涂望生好容易利用了鸡,偷得了那粒名贵的珠子,突然又平白地让人把鸡送掉了,他自然不甘心,势必会不顾利害,赶到这里来。那送鸡的人也一定以为聂小蛮这里必不简单,东西到了这里之后,自然不容易取还,不但如此,涂望生却反而有落网被捕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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