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盐水鸭(1 / 2)
景墨又想起聂小蛮所说的冒险的话。
小蛮要冒什么样的险?又怎么确定在今夜?莫非他对于案中的真凶已经有了把握,所以打定注意今夜里去捕捉吗?并且那凶手又是一个狠骛可怖的角色,不免要负隅顽抗,所以小蛮才有冒险的话?自然,这些问题不是凭空推测得出的,景墨想了想,也就也不愿意多费脑力,只能等小蛮回来了再说。不过,就在苏景墨喝下第三碗‘雁荡’茶的时候,聂小蛮竟大然还不回来。幸亏初秋的日头渐短,好容易挨到天黑,才收到聂小蛮托人送来的一个口信。
聂小蛮约景墨立刻到北马场嘉日茶楼里去,还叫景墨把他的短剑也一起带去。这消息自然够引地景墨的兴奋,于是立即赶得去践约。
苏景墨来到达嘉日茶楼的二层楼时,正值茶客们客流鼎盛的时候,热闹异常。这是一家金陵城中有名的上等茶舍,布置十分华丽,花消上自然也不便宜。但是每夜里华灯初上,总有很多专在女人面前装阔的青年男子们,挟着情人,在精致的小房间中把杯谈心。景墨不知道聂小蛮怎么违反了他的秉性,竞选择这个地点。
这里既为高级消遣之处,自然少不了表演的艺人,客流多的时候又有唱戏的、唱曲的、杂耍和与说书的,便同时在茶楼各处上演。
善书通常以一人主讲、多人应答的形式演出。形式有问有答,说唱结合。曲词分为“说词”、“宣词”、“答词”3种。答词在善书中起画龙点睛的作用,答词的演员,既是“包袱”的制造者,又是“包袱”的揭示者,一句话,一个动作,往往逗得听众哄堂大笑。善书的说唱艺术要求演员做到“舌生花,口生香,脸生采,目生光”。
演员说唱时,只拿一块醒木和折扇或手帕,没有乐器伴奏,是一种徒歌形式。不过,今天这艺人似有不同,他是一人一桌一扇外加一块醒木,独自给大家说故事。
这时候,他刚刚讲完了一个故事,引得满堂喝彩,聂小蛮和景墨看了大感兴趣,可惜他这里已经坐无虚席,便与不少人一起站着听。
只见这说善书的先生年纪在五十上下,穿大黑领道袍,打扮得倒也斯文,他等众人渐渐安静下来,又继续讲道:“我出生在乡下,那地方地广人稀,有点荒凉,话说地一荒就招鬼,这话还真有点道理。在我们村旁边一里多处,有一乱坟岗,听说原来是个村,后来被鞑靼人进中国的时候给屠了,一村的男女老幼,全被杀害了,挖一大坑给埋了,现在凡是什么孤寡横死的,没有后人送棺下地的,乡亲们都用草席子一卷,在乱坟岗上随便挖个坑给埋了,一些夭折的孩子尸首,也都用布一包,丢在坟堆里。
久而久之,这地方就不怎么干净了,白天还好,一到晚上就鬼火乱飞,夜枭悲啼,看一眼都浑身起鸡皮疙瘩,当然了,真鬼我是一次没见着,不过关于这乱葬岗的鬼故事,可听了不少,还个个都活灵活现的。”
景墨向聂小蛮看了一眼,小声道:“哟,讲鬼故事啊,有趣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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