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种方式(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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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墨改换了一种语调,说道:“聂小蛮,你总也该相信我,我并不是一个不能保守秘密的人。你也可以相信,我更不会出卖朋友!”

小蛮不禁点点头,轻声道:“我知道,只不过景墨,因你的身份所限,你毕竟是北镇抚司的人,万一有人动用这一线上的关系,你不说也是不行的,倒不如我先就绝不告诉你,免得你到时候为难。”

景墨正色道:“如果是这个的话,你倒是不用担心,就算是我顶头上司问我我也绝迹不说,你总该放心了吧。你计划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蛮突然谛视着苏景墨。他的一双敏锐的黑眸子迅速地转动了几下。小蛮突然稍稍叹着气,点点头。

聂小蛮像是下决了某种决心似的,低声说道:“你这么想知道内情,好,我便告诉你。依照第一种方式结案,多少是有些冤枉的!罗大屁股并不是主凶!”

苏景墨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问道:“那么谁是主凶?是楚天锡?”

不料,聂小蛮依旧摇摇头,答道:“也不是。楚天锡对于这案子的真相是有若干嫌疑的。所以他的行动才会如此诡秘。可是,他也不是主凶,只是一个重要的角色罢了。”

“那么是不是钱惜海?”

“也不是。钱惜海虽有相当的嫌疑,实际上与本案并无重大关系。这事的经过你还不知道吧?我索性一并告诉你好了。我查勘尸体的结果。知道他是给一个高个子的赶驴车的给勒死的,沟边还有车轮的痕迹……那右边的车轮子还是修过的。昨天下午应天府里捉到了一个嫌疑的赶驴的,叫我去证实,当真就是凶手,案情便完全明了了。”

小蛮顿了顿又道:“钱惜海在初八傍晚向他的友人朱绍候借骡车,往红庙去吃喜酒。朱绍候并不曾答应,钱惜海就雇了辆驴车去。你知道金陵到红庙大约有十几里地,必须经过许多冷僻的地区,何况又在夜间,真是相当危险。钱惜海身上穿得相当漂亮,又有鼻烟壶、金戒指露了富,这样一来引动了那车夫。到了黄家圩尽端冷静的地方,车夫就动手勒毙他,剥了他的衣物钱财逃走。钱惜海的一只琉璃鼻烟壶还在那车夫住的草棚里给搜出来。”

“他是初八晚上被谋害的,怎么发觉得这样迟?”

“那里已在城区的边缘,相当荒僻。掩覆又很周全,所以隔了近十几个时辰才发现,这也不足为奇。”

苏景墨心想,这种性质的抢劫案,近来几乎成了刑部通报上的惯例案件。轿子夫和车夫们的贫苦很值得同情,但有时也有难以宽恕的行为,说得广泛些,活不下去的时候,这些强壮而贫苦的人们便容易动这类歪脑筋。

景墨又将话题拖回到眼前的事实,说道:“我不相信这案子的主要凶犯竟会是嫌疑较轻的区自怡。”

聂小蛮微笑地说:“不错,自然也不是他。他的嫌疑可算是适逢其会。昨天下午我再度到区家去,区自怡的母亲说,她的弟弟昨天正午从苏州来。上一天……也就是初九……他在苏州碎锦街看见区自怡陪了一个明艳少女闲步。这分明是一出骗了上京学费去做‘男女私情’的老把戏。”

景墨听到这里,困惑地说:“这就奇怪了!这案子中明明有三个嫌疑人,怎么都不是?难道还有第四个?”

不料,聂小蛮居然淡淡地应道:“自然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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