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驴看唱本(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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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墨回想了一下,自己既然没有眼见楚天锡进来,论理似乎也不应该硬说这个门房看见他。自己要是再一次亮明身份,要求对方把掌柜人等全找来,然后让对方全部按自己的意思行动,那也未始不可,但不免有些小题大做,而且万一楚天锡当真不曾进这里面来,那总不能让人家给自己变一个出来。

景墨正在踌躇着怎样办,突然听到有一声熟悉的呼声。

“景墨,走罢。”

哎哟,竟然是聂小蛮!他还是穿着那套玄青色织金妆花罗的曳撒,正低了头从里面出来,走近景墨时向景墨挥挥手,示意一起出门去。奇怪!聂小蛮不是说要留在府里边听消息吗?他怎么独个儿在这医倌里?而且还是从里面出来?

景墨于是丢开那看门的,跟着小蛮一起走出了医倌的大门,踏上了稍微僻静些的街道时,终于忍耐不住要提出自己心中的疑问。景墨注意到,聂小蛮的回答的话表脸上虽很平淡,其实有一种兴奋的潜流,语气间终究遏抑不住。

小蛮解释说:“我在一柱香的功夫以前,接得了刘典史的答复。他说甲寅号骡车是庆志车行的。”

景墨有些踌躇道:“哦,那个好像是四川人开的车行?”

“是啊。这个答复很使我失望。刘典史查问过那四川掌柜,据说这‘甲寅号’骡车损坏了,已经两天没有出门。昨夜里这一辆车搁在车行中准备修理来着。

苏景墨一半慰藉一半解释似地说:“那么一定是陆老金看错了字了,他本来就不大识字,看错了也不奇怪。不过,陆老金刚才又说得非常确定。”景墨若有所思地顿了顿。“也许那凶手捏造了车子的号数,作为他凶罪的一种伪装。”

聂小蛮并不作答,慢吞吞走向转角,突然主动地解释他的刚才经历来。小蛮说:“仵作的验尸结果还没有来。我心乱如麻,再不能呆守在家里。我本来要去见见冷子翰的夫人,以便搞清楚他们家庭间的状况,早晨因为她发病,我未能如愿。刚才我看时候还早,便决意再到上元门去冷家走一趟。”

“你已见过冷夫人吗?

聂小蛮摇头道:“没有。我到冷家时,据小使女环环说,冷夫人痛过一阵后刚才睡着,不便叫醒她。我只得退出来。我又想见见上官艺秋,这才直接到医倌里来。

景墨问道:“你看上官艺秋有什么用意?再要查究一下包袱是不是被劫的?”景墨自觉自己的这话有些失常,因为这问题自己已经探究得很切实。小蛮假如真为了这一点而来,显然可以看出对于自己的调查结果认为不满……也许是不信任。

不料,聂小蛮果然淡淡地答道:“是的,不过还有其他问题。”

“其他问题?什么问题?”

小蛮在转角站住了,他雇的骡车立即慢慢驶过来。但聂小蛮不立即上车,却低声答复景墨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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