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神狸(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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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墨看着自己碗里的茶汤,听了这几句话,沉思了一下,又把怀疑的目光看向小蛮。

“你这假设有根据吗?”

“当然有!我几时会信口乱说过?你瞧,那扭曲的字似乎是他在有意隐去自己的笔迹,但总有几个地方是写熟了的改不过来,与别处不一样。可见他应该是经常写字用习惯了笔的,可见他是受过相当教育的人;应该看出来这人应该是有些身份的。你若再仔细看一看,便可见那纸的三边切得很齐,那上端的一边却是用小刀裁过的。可见这纸定是那人印着姓名的特制的信笺,他要掩藏真相,所以专门裁去的。信笺既如此讲究,又不惜巨款先把酬劳送来,可知他手里一定很阔绰了。”

“你怎知道他又是一个有新头脑的人?”

“他叫我把答复用在自己家门口挂灯笼写字的方法宣示出来。”

顿了顿,聂小蛮点头问道:“对,这个人是谁的问题,我们姑且守约,不必细研究……对了,景墨,你现在不是有什么话要告诉我吗?”

景墨就把昨夜经过的情形,刑秋池在事前事后的态度和自己心中的怀疑,向聂小蛮仔细说了一遍。聂小蛮合了眼缝,静静地倾听,慢慢地喝着茶。

小蛮听景墨说完,皱着眉头,说:“这样看,我的想法有些靠不住了。我起初还以为这个委托人,就是这个婚约中失败的刑秋池。但他受了这样的惊变,既然毫无所动,显然可以看出他早有准备,并且似乎也乐于如此。加上他不愿你多问的态度,这个人更加可疑了。”

景墨点道:“就是啊!我为主张道义出发,也实在不能替我的这个朋友隐讳。他的确很可疑。你想赵乐婷的死,他会不会有关系?”

“这还难说。我们在搜集事实以前,不便空下判断。但有一点,我倒是敢说。这案子假使是恋爱问题,那一定逃不脱千篇一律的三角关系的老例。”

“是,我也这样想。但假如赵乐婷别有所爱,那么现在她既有解除婚约的可能,为什么反而还要自杀?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聂小蛮又把茶碗以单手如观音的玉净瓶一样端在胸前,闭着眼睛沉吟了一下。

聂小蛮道:“我以为自杀或者被杀,这里面还有问题。”

“什么,你以为有被杀的可能?”

“这话我还不能确切地回答你。不过你先想一想,她假使有自杀的决心,早就可以施行,何必往礼堂中去出了一番丑,然后再自杀?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会不会她起初也许并无死意,后来给她父亲训斥以后,因为羞愤而出此下策,这倒也是可能的事。”

聂小蛮把茶碗放在一边,又把那宽大的睡衣拢了一拢,低下了头,沉默不答。

景墨又问道:“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我们如何进行下一步?”

小蛮突然抬头说:“我们这样你一句。我一句地瞎猜,总也不是个事,且往赵家去问几句再说。”

景墨于是把也茶碗放在一边,点头道:“很好。但我们若使能够知道了你的这一位不知姓名的委托人,从他身上也许更容易得到些线索。”

“可是,我们为守约之故,不便先从这方向进行。我想这个人既然如此关心,一定和这案子有密切关系。他的真相迟早总会显露出来的,这一点我们倒是不必着急。”

“这样一来,这案中至少有两个男子了。”

“大概是的。不过你还不能就说这两个人都有直接的恋爱关系。”

“那么你想这三角问题终究是两男一女?还是两女一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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