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楚叶(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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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聂小蛮所怀疑刑秋池和张楚叶发生关系,事实上原是可能的。据赵乐婷的母亲说,刑秋池在金榜题名回家之后,和赵乐婷还往来很密,后来突然之间就绝迹了。可见刑秋池先前本没有悔婚的意思,这念头是在他回家不久以后才发生的。但动机是什么呢?是不是他另外爱上了别的女子,所以便厌弃赵乐婷吗?

自己又知道张楚叶常在赵乐婷家中出进。刑秋池和张楚叶相识以后,也许进一步达到了相爱的关系;后来更进一步,便设法使赵乐婷悔婚。这样一想倒是合乎情理,就从赵乐婷方向推测,也许她窥破了刑与张相好的秘密,便自动地毁约。但是她因为她的父亲的禁阻,没有办法施行,只得到了礼堂中行礼的最后时刻,她父亲既已放了手,她得到最后一点时间的自由,才毅然地宣言她要悔婚。事后张楚叶还恐不妥当,才不依不饶地下了毒手。这又是另一种合情合理的设想。

不过还有那匿名委托聂小蛮的人,在自己这设想中还没有合适的位置。这个人是谁?他既然这样子关切赵乐婷,自然也有关系。那么乐婷莫非也另有所爱的男子吗?

难道当真如聂小蛮所说,这男子未必是乐婷的恋人,却是她的保护人?

推敲刚才有了一个小小的结论,景墨突然听到有一男一女的谈笑声音,慢慢地地走近。

景墨立即收敛了神思,准备应付这新发生的情形,这时景墨的心头在突突地乱跳。他们俩竟一同来了?自己怎样招呼他们?自己现在既然充当了侍者职分娩,势必不能始终留在里面,便硬了头皮走出来。可那一男一女不见了,原来已走进了牡丹间里去。

景墨终于舒了一口气,心上似乎放下了一块右头。其实景墨心底里原是盼望他们俩来的,同时又怕见他们,心理上真实有些矛盾。

时间已经过去一盏茶的功夫了,海棠间里却还是空着。他们接了聂小蛮这种莫名其妙的信,当真会到这里来吗?万一不来,或是两个中来一个,这一出把戏不是又白费心机吗?

“咯噔咯噔”的女子木跟黑缎鞋的声音突然就牵动了景墨的神经。就听见那声音很急促地从外边入口处过来。

难道她当真来了?景墨正待走出房间去,突然见那两扇半截的门突然推开,走进一个年轻女子,正是张楚叶。她身上换了一件杏黄色的圆领衫,露出黑色的两袖,打扮得比早晨时更加漂亮。

其实,她的装束是景墨后来看清楚的,当时景墨一阵子慌乱,但觉有一般浓烈的香气刺激自己的嗅觉。景墨的心突然有些乱跳,同时眼睛也乱了。

景墨勉强招呼道:“请问,是不是,张小姐?请坐。刚才有一位客官把这房间定下了。”

景墨说着转过身子,假装移开一把椅子的样子。张楚叶却并不就坐。她的木跟鞋在旋动,仿佛要回出去。景墨低了头暗暗地着急。自然,“低了头”并不是“店小二”应有的姿态。

张楚叶问道:“这房间谁定下的?”

景墨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回答?除了用囫囵话搪塞,还有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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