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愿意(2 / 2)
下半节却说新娘赵乐婷已经中毒而死,这倒是大大地出乎景墨的意料之外。那记录虽敷衍了一大篇,不过大半是属于渲染的空话,事实部份不很详细。只说赵乐婷从行礼礼堂中回自己家以后,被她的父亲斥责了几句,她便回房去睡,睡后竟不再苏醒。后据郎中检验,说她中了砒~霜的毒,似乎她是自杀的。
这件事越闹越厉害,景墨于是不能不急忙去见聂小蛮。赵乐婷当真是自杀的吗?假如是的,她为什么自杀?这里面显然有疑窦。昨夜景墨曾料新娘之所以临时悔婚,或是另外爱上了别的男子,现在她和刑秋池的婚典既然不能成就,他们的婚约已有解除的可能。
那么她为什么反而又要自杀?
景墨吃过早饭,和夫人南星说了一声,便带了这难于解释的疑团再次到聂小蛮的馋猫斋去。
聂小蛮一见景墨进了书房,突然从圈椅上直站起来。
“哎哟,景墨,来得好!来得巧!我正要找你。你昨天不是喜酒没有吃成,后来到这里来过一次的吗?嗯,这件事已经另生变化哩。”
书桌上有一张翻开的刑部通报,看来这大明官场上别的事都能拖拖拉拉,慢慢悠悠,只有这严厉监察百官和百姓这类事倒是从来都麻利得很。自己既然知道赵乐婷服毒的消息,聂小蛮现在也一定也已经知道了。
景墨于是指着刑部通报,说:“你也是刑部通报上知道的?”
聂小蛮把他身上的一件新做的毛质条纹的中衣,整一整前襟,瞧着景墨反问:“你是不是指赵乐婷中毒的这回事?那自然是的。不过除此以外还有一桩更奇怪的事哩!”
“更奇怪的事?”景墨更诧异了。
聂小蛮走到书桌面前,开了抽屉,取出了一大卷银票,走过来把银票递给景墨。
“你数一数。有多少?”
“莫名其妙”是景墨当时的反应。景墨一边把玄罗帽放下,一边照着聂小蛮的话,把银票数了一遍。
景墨大声道:“我的天!一千两!你发财啦!这是什么意思?”
聂小蛮似乎没有听到,又问道:“景墨,你知道一般文人卖字都是以字数来算的。我现在也要卖字了,而且是按每‘个’字计算的。你想一千两一个字,这价钱你觉得怎么样?”
这话更是突如其来,景墨完全不知道有什么用意,一时间真实摸不着头绪。聂小蛮的字也还算得不错,不过要卖却有些为难,要一个字上千两那真是痴人说梦了。
愣了愣,苏景墨笑道:“这价格只怕是前朝的赵松雪道人的字,也未必能值得一个字一千两银子。前朝大家的字尚不能卖这价格,至于本朝或者当世书家,那就更不可能了吧,我看要想卖到这个价格的,可能只有王右军家父子二人了吧。现在你创了卖字价格的纪录,我想一般文人墨客都要羡慕煞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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