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鬼搬运法(2 / 2)
军校道:“他叫韦洪岳,住在皮市街。”
窦博易重复他的话。“韦洪岳?当过师爷的韦洪岳?”
那军校似乎没有听到,突然挥动他的右手,屈到软肋去,从他的腰背后拔出那把雁翎刀来。景墨不觉吃了一惊。他难道要自杀吗?本能驱使着景墨跑过去,擒住了他的执刀的手臂。
军校又高声说:“好!你拿去罢!这就是我杀死他的凶器!”他的手一松,那把雁翎刀便落在地上。
窦博易赶忙离开座位,把刀拾起来,瞧了瞧,随手放在桌上。他神色紧张地走到军校的面前。
他又问:“你在什么时候杀死他的?”
那军校突然呆住了不答。
窦博易再问:“今天是初四了。你几时杀死他的?”
军校略停一停,才答道:“是在昨天夜里;”
窦博易又问道:“在什么地方?”
军校的身子好像向斜侧里一晃,摘下头上的军帽胡乱一丢,举起右手来抚摸起自己的额头。
“哎哟!我……我不记得了!大概在学士街吧?喂,别多说,你快把我枷起来。我快站不住了。”
说到这里,他的身子当真越发摇晃不定,若不是景墨和窦博易把他扶住,势必会倒在地上。
聂小蛮也起身走近来,他用手指在军校的脉息上搭了搭,又把他闭着的眼睛翻开来瞧了瞧。
小蛮说道:“这个人有病的。让他躺一下再说。”
窦博易忙叫了两个当差的进来,吩咐把这个军校扶到一间别室里去,又叮嘱叫小心地看守着,一面又派之前来报信的那个仆投出去请郎中来诊脉。
这是一幕出乎三人的意料的怪事。杀了人到县衙里自首,事实上也不大多见,何况像这样子的自首,更觉使人诧异。
聂小蛮说:“这件事很蹊跷。”
窦博易应道:“是,我也觉得奇怪。昨夜里学士街中既然出了凶案,怎么此刻还没有禀告?”
景墨建议道:“大人不妨把巡街的差人找来问问,昨天有什么情况没有。”
窦博易点头赞成,立刻出去把三班的班头都找来查问。不料问来问去问了半天,并没有这一回事。学士街也绝对没有尸体发现。
景墨又说:“我瞧他的神经已有些错乱。行凶的所在地,他可能已记忆不清。现在你不妨派些人出去,到县城各处去问一下,也许碰巧就有些消息。”
↑返回顶部↑